今年的雨似乎格外得多,分明快九月了,仍旧是阵阵暴雨。
这两日不见太阳,呼吸间都是潮湿的味道。
傍晚的时候,天上乌云才散去,风也有了温度。
窗户边上种着的几株月季正开得旺盛,比野蔷薇要浓烈三分的味道钻进房间。
“水……”
喉咙好干、好难受,烈九卿说了一个字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小姐。”
画意慌忙推门进来,“您醒了。”
烈九卿就着画意的手,喝了三杯水,喉咙才好受了点。
睡得太久,头很痛,烈九卿看着窗外的天色,突然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过酉时。”
“酉时?”
烈九卿茫然,画意说:“您睡了快两天两夜,如今是第三天的酉时。”
怪不得她没什么不适,还是很累,原来是睡太久了。
病来如山倒,前世今生她好像都很少生病。
记忆断断续续,烈九卿只记得自己很暴躁,使了性子,很依赖欢色,剩下的都不太记得。
烈九卿摩挲着墨镯,发现它不烫了,目光略微松动。
“那位夫人怎么样了?”
“沈郎中说她已经脱险,只是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画意并不关心外人,只关心烈九卿。
“您大病初愈,不便操劳,属下先给您传药膳吧,稍微吃点后再休息。”
烈九卿点头,一直往外头看,“阿欢呢?”
画意没有隐瞒,“两日前就找不到他的踪迹了,似乎是离开了。”
“离开啊,我早该想到了。”
烈九卿的无奈油然而生,“真是对他再好都没用,一心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