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时间有点闷。
烈九卿从有记忆开始,就是母亲教导。
她所教导和天下传统不同。
她很多时候是外公所说的大逆不道。
她最看不上的就是这乱世里的奴隶制度。
她会说,天下之人皆平等,人生来就拥有享受生命的资格。
不过皇族传承千年下来的制度,除非颠覆天下,无人能改。
烈九卿虽不如她那么憎恨这种皇权制度,但多多少少受到了影响。
私下里,她并不会将主仆界限划分的绝对,也并不喜欢将奴隶当作畜生的行径。
更别说,温容也被这制度折磨羞辱,她更厌烦。
阿欢三番四次称自己是奴畜,烈九卿秀眉紧拧,“你当我是主人?”
他点头。
烈九卿唇角松动,“那你就不是奴畜。”
阿欢沉默了片刻,抬眼,瞳孔里倒映着她的样子,“奴畜。”
“滚出去……啊——”
天突然阴沉下来,狂风吹得窗户啪啪作响。
“轰隆隆——”
转眼的功夫,大雨倾盆,电闪雷鸣,房间黑的可怕。
一声响雷,烈九卿吓得尖叫了一声。
画意还没反应过来,阿欢已经站起来,双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徐徐内力之下,烈九卿被封闭了听觉。
天地都安静了。
她红着眼抬头,对上一双过分幽深的眼。
阿欢薄唇开启,“别怕。”
画意将他推开,扶住烈九卿的肩膀,走到了床边上,将温容的枕头递给了她。
听觉被封,烈九卿惊魂未定,将脸埋进了枕头里,娇小的身子缩成了一团。
阿欢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