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烈九卿就被冠上了温容的姓氏。
即便当初她百般憎恨、千般不愿,她唯一嫁的人也只有一个温容。
她有凤冠霞帔,十里红妆,更有他亲自写的婚书。
她进了温家祠堂,也入了温家家谱。
温容即便是宦人,也不顾百官弹劾,给了她一个女子出嫁应有的全部体面。
烈九卿唇角含笑,轻轻柔柔,一双眼里都是他。
“我倒是觉得……温九卿也好听的,千岁爷觉得呢?”
温容心口一滞,慌乱的错开了眼,背在身后的指尖微微收紧,藏在了广袖里。
他转身,冷哼了声,“想的真美。”
“想想总是可以的。”
见他要走,烈九卿问道:“那千岁爷可不可以答应我?”
有了姓氏,才有名帖,才有籍贯,才是真正活着的人。
“随你。”
温容接着说:“本座渴了,要喝你煮的茶,你不准进来,交给琴意。”
“是。”
烈九卿抿唇,眼底的笑意更重,“千岁爷也是疲累,我做些您喜欢的膳食,您多吃些。”
“贫嘴。”
四安瞳孔一点点暗下来,他发现,烈九卿只会对着温容笑,还笑得特别好看。
没多久,茶水被送了上来。
温容侧卧在软塌上,对着窗外出神,正是膳房的方向。
没多久,清茶送了上来,随之而来的是一桌子好菜。
其中最好的是清蒸鱼,被剔刺摆好,配料都被好好的放在了一旁。
温容吃光了。
琴意的目光始终不能从温容身上离开,昨天温容几近丧命,如今看上去却没什么大碍。
他虽然看上去好了很多,但内里亏空厉害,又怎么可能一晚上就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