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骄回到离阳侯府,刚进院子,便听到楚青言的哭声。
自从楚天骄这次从胶州回来后,便很少看见楚青言。
楚天骄每天都很忙,也没有多想,反正这孩子比真正的三岁半的孩子早熟,即使她不在,也能在府里过得好好的。
突然听到楚青言的哭,楚天骄快走了两步,过去一看,发现楚青言正一个俯冲,撞向洛霓裳。
“老妖婆,我跟你拼了!”
洛霓裳显然没有防备,被楚青言一撞之下,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楚天骄愕然,这对婆媳,什么仇什么怨,上辈子都没打起来,怎的这辈子居然打起来了?
楚天骄赶紧的上前薅住了还想骑到洛霓裳身上抓挠的楚青言。
“住手!”
听到是楚天骄的声音,小青言转头就抱住了楚天骄,嚎啕大哭了起来。
“骄骄,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可恶的女人,她刚打我!”
楚天骄离家一个月,楚青言的口齿变得伶俐了起来,虽然还是小奶音,但是表达清晰得跟成人区别不大。
楚天骄一度怀疑她又恢复了一部分记忆。
看到楚青言哭得一脸眼泪鼻子的邋遢模样,楚天骄差点就信了。
可是她又觉得不对,洛霓裳又不是小孩子,脑子也算正常,怎么会没事去招惹楚青言?
“大小姐,你别听她恶人先告状。明明是她先跑到药房来拿药材,我怕她不小心中毒,将她拉开,她就咬我。”
洛霓裳从地上爬起来,脸有些红,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雾气,那样子,是委屈到了极点。
这个前世的儿媳妇,真是冤孽呀,这才重逢几天,就跟她闹了两次了。
楚天骄也是头疼。
这两祖宗,上辈子就不对付,在太庙里也经常拌嘴,怎么重活一世了,不但没有一笑泯恩仇,反而结怨更深了?
楚天骄拉着楚青言去洗脸,把她收拾干净后,才严肃的问道:“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楚青言低着头,眼睛还红红的,可怜巴巴的说:“我只是去药房取一点芦荟,她就抓我,骄骄你看,我胳膊都被她抓出印子了。”
楚天骄看了一眼楚青言撸起袖子露出来的一段胳膊。
在侯府吃得好睡得好,楚青言如今早不是当初刚来时那副瘦骨嶙峋的样子了。
肉肉的一段胳膊,粉藕似的,上面确实有一点红印。
“你这身嫩肉,谁轻轻捏一下,都是红印,这说明不了问题。”
“骄骄,她一个下人,你居然帮她不帮我?”
“什么下人?何姑娘是我请到府里做客的,是客人。谁告诉你她是下人了?”
“她自己说的。第一次我跟她单独碰到一起,她就对我说了好多奇怪的话。
这个女人真讨厌!
她说凭什么我能进侯府做小姐,而她和她儿子,却只能做下人?”
楚天骄知道洛霓裳对此有不满。
但是,她将洛霓裳带进离阳侯府,并未将她当做下人,只是对家里人说这是她的朋友,到家里住一段时间。
楚天骄相信,自己院子里的人,肯定不会给洛霓裳脸色看。
但是难保外面的仆役,会背后议论。
洛霓裳为此,心里始终有些不平衡。
可楚天骄能怎么办?
楚青言本来就是楚家人,还是楚家正儿八经的太姑奶奶,这是血亲,她必须让楚青言回府得到应有的待遇。
但是她总不能再让她爹收一个干女儿吧?
再说,就算她爹愿意,洛霓裳自己又没失忆,让她叫离阳侯为爹,她自己能愿意?
楚天骄相信这话楚青言编不出来,只好忽悠道:“你可能听错了,何姑娘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