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将两位小姐安置好,桑葚的娘总算找到机会将陆鼎峰拽到了自家院子里。
“臭丫头,来了也不知道自己回家还要我去寻你。”
周大婶嘴里骂着陆鼎峰,手脚却很诚实的从厨房里端出一盘炸泥鳅。
“快吃快吃!今早听说大小姐要来,你爹就猜到你会跟着来。你爹下田里面去抓的泥鳅,我给你炸的酥酥的,一口一个嘎嘣脆。”
陆鼎峰刚想说自己已经吃饱了。
嘴里就被周大婶儿塞了一条炸泥鳅。
陆鼎峰有些不习惯这种热情,别扭的推拒:“我自己来。”
别说这乡下现抓的泥鳅,味道还真好,如果有一壶小酒配着,就更美了。
陆鼎峰盘腿坐在炕上鼓着腮帮子正唆着泥鳅,周大叔就提着一坛酒进了屋。
“闺女,要不要陪你爹我整上一小杯。”
周大叔原来也不过是逗女儿的一句戏言,陆鼎峰却当了真。
在周大婶叨叨叨的责骂声中,父女俩你一碗我一碗,越喝越嗨。
周大婶懒得理这俩人,自去替女儿收拾床铺去了。
陆鼎峰和周大叔都喝出了八分酒意,陆顶峰拍着周大叔的肩膀说:
“兄弟,你我一见如故,就着这好酒好菜,结拜如何?”
周大叔打了个酒嗝:“闺女,咱俩结拜成兄弟岂不是乱套了?”
“兄弟,我实话跟你说,我不是你闺女。你要是认我是一家人,咱就结拜,你要是不认我,从此咱就各过各的。”
周大叔原本就醉得有些糊涂了,一呼陆鼎峰的脑袋,骂道:“胡说八道,一家人哪有各过个的?结拜就结拜!”
陆顶峰拉着周大叔直接去了院子里,扑通一声,两人跪在了地上。
“我二人,请天上的嫦娥娘娘作证,结为异姓兄弟……”
“胡说,同姓,桑葚是大……大小姐给你取的名儿……你本名周小妮,你忘了?”
“同姓就同姓……结为同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也不求同年同月死,但求还是一家人……”
“好,一家人,有今生,没来世……呃……”
……
等到周大婶儿收拾好床铺出来找这俩时,发现两人都已经摊成八字躺在地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周大叔碰到陆鼎峰。
“闺女,你等会儿问问大小姐,前些日子送来那些孩子,到底是做什么的?”
陆鼎峰一拍周大叔的肩膀,“兄弟,这事你问我就行了!”
周大叔一巴掌拍到她手上,吼道:“你是越来越没大没小的,跟你爹我称兄道弟,像什么话?”
“兄弟,你忘记了,咱昨天晚上结拜了。”
周大叔挠着头想了想,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周大叔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抄起门口的鞋帮子就冲着陆鼎峰拍过去。
“死丫头,叫你糊弄你爹,叫你糊弄你爹!”
陆鼎峰被周大叔追着满院子跑,闹得鸡飞狗跳,最后,被周大叔摁着叫了好几声“爹”,才重获自由。
楚天骄早上练了一个时辰的功,又与凤甲对打了一场,出了满身的汗。
陆鼎峰领了四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过来,给楚天骄介绍:
“这是前段时间买的孩子,养在庄子里。
凤丙和凤丁轮流过来教他们功夫,其他的我会亲自教,有些我教不了的,得找人教。”
这四个孩子,都是陆鼎峰精心挑选的,根骨都还不错,只是习武起步有些晚了。
四人跪下给楚天骄磕头,他们都是签了死契的,楚天骄便是他们唯一的主子。
“可有名字?”楚天骄问。
“没有大名,还请大小姐赐名。”
楚天骄看这四个都是男孩子,不好按照凤字序列,她是个标准的取名废,想到将来这些孩子都是要派往各国做探子的,依次取名:隐大,隐二,隐三,隐四。
四个孩子被带了下去,陆鼎峰也跟了去给他们上课。
楚天骄洗漱后神清气爽的吃过周大婶精心准备的乡下风味早餐,问楚芸儿:
“二妹,你是就在庄子里休息,还是跟我上山去转转?”
楚芸儿一只胳膊受伤,打了绷带,挂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