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钱白景杉出了,再让人回李中堂那里去。我也怕事情再出变故。”翁同龢担忧的说道。“所以还是先稳妥一些,由朝廷调配。”</p>
光绪也无奈的叹了口气。</p>
“翁师傅可有应对之法!”光绪看着翁同龢。</p>
“老臣虽然是户部尚书,可老臣也变不出银子,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翁同龢也挺无奈的。</p>
李鸿章身边有個盛宣怀,张之洞身边有南洋商帮支持,现在又加上个白景杉自掏腰包支持着。虽然这张李两人政见偶有不和,时常还针锋相对,但是二人确实属于太后信重的肱骨之臣。</p>
翁同龢看着光绪,也在发愁。平时还好,张李二人对光绪都是尊重有加,但是当光绪和太后意见相左之时,这两人到底听谁的,还真不好说。</p>
翁同龢又陪光绪聊了聊其他的,就退出去了,独留光绪一个人看着眼前桌上的奏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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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劻回到总理衙门,就让人给李鸿章送信,不仅说明了光绪让李鸿章派学员的事,还把许景澄和白景杉所上奏折的抄本也让人带了过去。</p>
奏折被快马加鞭的送到了天津李鸿章的住所。</p>
李鸿章一边吃着晚饭,一边听着手下人的汇报。等所有人都汇报完了,盛宣怀才急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p>
“杏荪来了,有什么急事?”李鸿章淡淡的问道。</p>
“中堂,总理衙门来信,皇上同意了许景澄和白景杉提议的奏折,让您这边选派10名武备学堂学员随两人赴德留学。这是奏折抄本。”</p>
李鸿章慢慢的走到椅子上,盛宣怀也递过去了抄本。李鸿章仔细的看了一遍奏折抄本,抬头看着盛宣怀问道。</p>
“杏荪,你先说说。”</p>
“中堂,这个折子应该是白景杉的意见,许景澄虽也提议过增派留洋学生之事,但是当时朝廷并没有重视。”盛宣怀思索了一下。“而且折子上的办法,涉及到湖北塞门土工厂,这个工厂可以算是白景杉一力促成的。虽然湖北铁政局和洋人都有工厂股份,但是我猜测这些都是面子上的事。以白景杉和洋人的关系,我怀疑除了铁政局的股份,其他股份都在白景杉的名下。”</p>
“事情本身是好事,但是对中堂来说,此举有挖中堂墙角之嫌。武备学堂的学员都可算中堂的门生,这些人学员学成之后回来还好,就怕被送去湖北。”盛宣怀说出了自己的分析。</p>
“杏荪啊,朝廷里多少人都说,北洋不是朝廷的北洋,而是我李鸿章的北洋。你这么想,不是更坐实了这些人的想法么。”李鸿章在下人的伺候下,泡着脚说道。“张之洞上的折子你看过吧,白景杉这么做,不就是在落实折子上的事么!”</p>
“我虽与张之洞有不合,但是有些方面,我们的最终目的都是一样的。此事你明天安排下去照办即可。”李鸿章看着盛宣怀说道。“竹筠我还了解,白景杉我只接触过一次,你也和他接触过,说说他!”</p>
“白景杉今年才14岁,已然得中探花,从这点上来看,自身学识不差,后面还有人拖着。按说这时候正是意气风发之时,确能看到自身的不足,选择出洋留学。难得!”盛宣怀认真的说道。“法国一行,白景杉从我这边就拿了快50万两银子,法国那边也不会少于30万两银子。可这些钱,现在只看到白景杉投资了塞门土工厂,其他都隐在暗处。”</p>
“我知道他在上沪法国银行有些存款,但是大头在哪并不知道。折子上虽说拿塞门土工厂的收益作为本金,但是我怀疑这笔钱,白景杉现在都能有办法全额拿出来。</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