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延德却不理睬,回答:“将军忠勇之人,自然不会想那么多,但末将有许多证据可以说明。”耶律乌海一想,既然如此,听听无妨,随说道:“那你摆出来,让我听一听,不必顾虑。”
胡延德将声音压的更低:“也好,其一,楚王府中招集了不少江湖亡命,武林异人,若说为国聚才就该荐于朝廷,而楚王却待之以宾客,厚礼重金,纳为已用,圣上一点也不知道。.其二,坐镇幽州,属下南面十六州,尽换私人,非心腹则任你才干再好,也逐出辖界,据末将所知,南面之官,只知有楚王,不知有皇上。其三,宋辽交好,这么多年,并无大嫌巨恶,楚王却极力主战,而且一国精锐尽派南来,全国兵马于其手者十之七八。其四,派将军为前军行营都统,给付精兵,名义上待将军甚厚,实际上却是欲置将军于死地,雄州坚固,岂是易得,以我之短,还要十天必得,违则军法,明是治军法严,实际上却不过是借军法,杀异已而已。.因为将军乃是皇族,皆知将军忠勇不二,皇上才委以详稳司都监之职负责御帐亲军。欲夺军权,必除将军,才能控制皇家警卫。这几点将军以为对否?”
胡延德侃侃而谈,耶律乌海却是欲听欲惊,最后顿然坐在椅子上,目瞪口呆,不知所以,胡延德最后这一问,才使他醒过神来,急忙问道:“那以将军我该当如何。“胡延德知道耶律乌海忠勇过人,智谋却是一般而已,故此也不客气,扳着手指,说出三条:“为今之计,有三条路,任将军自选,其一仍如前日,挥军攻城,得到十日期,城攻不下,精锐尽失,将军以头送楚王,抵失机之罪。.如此则误国、误军、误已。其二,密派心腹,回南京行在,以末将刚才所说,游说开平王耶律飞,相机转奏圣上,早日罢兵,只是楚王现在权倾朝野,开平王未必能扳得动他,即使说动皇上,只怕将军已死于楚王之手,为时已晚。其三,则是掩盖军情,想法将楚王亲信拖进来,找替罪羊。”胡延德说完这三条路往后一退,让耶律乌海自做决定。
耶律乌海思索许久,才徐徐说道:“胡将军,你的头一计太笨,二计太缓,只是用你条三计,只是该所何行事,还仗将军谋划。”胡延德虽说出三条路,其实他早就知道只有第三条路行的通。只是他很聪明,将决定权留给耶律乌海,这样可使耶律乌海知道他比自己好象还精明一点,这也是胡延德的圆滑之处。
两人又计议许久,把各项细节考虑周全,才将众将招进帐来,耶律乌海半真半假,将能说的告诉众将,做了部署,这才令大家回营休息。
次日平明,辽军饭毕,又整队出征,而胡延德则奉耶律乌海之令,率二十个亲军,离开前军,奔大营,一路之上,马不停蹄,到半上午时分,已到霸州城南,远远望见,楚王中军大营帐蓬一个接着一个,绵延十余里,中军兵将,操练的操练,休息的休息,一切都肃然有序,胡延德到了大营,末见楚王耶律兴,先找楚王的亲信大将南枢密院副使李雄庆。这李雄庆,二十年前,即跟随耶律兴。鞍前马后立了不少的功劳,亲得楚王信任,但有一缺点,就是受了不别人的奉承,只要别人一夸,顿时飘飘然,不知南北,这时你求他什么,他都满口答应,而且重信守诺,说一不二,因而胡延德就将脑子动到他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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