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芷对吴世清笑一笑,道:“吴大哥,人家几句话你就受不了,我看这金牌虎符的事咱们别管了,免得江湖上人骂咱们为赵官家效力,做朝廷鹰犬。”李芷这几句话,也说得很有技巧,因为白道英雄,最怕丢了身份,要想正面劝解吴世清,还真不容易,因而拿大帽子压他,意思就是我们干这些事,都是为了中原百姓不受辽兵侵略,行大事者不可拘于小节,即使有损身份,也得做。
吴世清也不笨,一想也是,不再坚持,回身坐下,但他也领教了耶律珍的利舌,不肯再开口,李芷见几句话,就说动了吴世清,心里得意,不由自主笑在脸上,却是气得耶律珍粉脸由红转白,没有办法。.
李芷见千面神丐不开口,知道个有点怕耶律珍的冷言冷语,于是开口道:“郡主小姐,到那步说那步,既然你已落在我们手里,我看识相点,还是把金牌虎符交出来吧。”耶律珍却是打定主意,听耳不闻。
李芷见耶律珍不理她,也不着急,自己过去,将冬琴背的包裹拿来,详细搜找,没有发现,李芷详详细细,将两人身上搜察一遍,也没找到心里不解,暗思:“这等东西,既然势在必得,不会交给别人的,只能自己带着,身上,包里都没有,那跑那去了。”耶律珍见李芷若有所失,自觉占了上风,自然而然,心情也开解不少,脸色不象刚才那么难看。.
李芷找不出金牌虎符,本就有气,一看耶律珍面有得色,气就更大,一伸手,抽出秋虹剑,宝剑神兵,顿觉寒气逼人,李芷将宝剑望耶律珍脖子上一架,气道:“没想到你心眼还不少,若是要命,说出金牌下落,我们可放你一条生路,若要硬顶,“哼”,宝剑作势欲割,吓得那边冬琴急叫:“不要动手,不要动手。”
但耶律珍看也不看,悠悠说道:“剑我见得多了,有胆量,把头割下来,拿去就是。”李芷确是在吓她,那能真杀了她,如是那样,金牌找不回来,杨大帅一家性命不保不说,对抵抗辽兵,也是极大隐患。至少留下耶律珍,还可以做为人质,即使金牌在其他辽人手中,也可换回来。
李芷一见吓不住耶律珍,眉头一皱,又有了主意,她也不急了,在边上一坐,看着耶律珍,嘻嘻笑着,说:“郡主真有胆量,李芷佩服,不过,金牌虎符我们是非夺回来不可。.那只有对不住你了。”她将宝剑一伸,剑尖离耶律珍鼻子不过三分远,李芷不紧不忙地说道:“郡主金枝玉叶,人才武功,都是上上之选。将来若要嫁人,不知多少风流才子,王孙贵族追呢,只是我不知道,若是郡主没了鼻子,还有没有人娶你,若是再在脸上刻朵花,不知道是更好看呢,还是要变丑一点。”说着,宝剑在耶律珍脸上,动来动去,虽然没有真划,但剑法泛着寒气,直逼耶律珍的脸颊。
凡是女人,没有不爱护自己相貌的,漂亮的女人更是如此,李芷身为女人,岂不明白这个道理,耶律珍虽然不怕死,却真害怕李芷给他脸上刻上点什么,更别说削了鼻子。随着李芷剑尖的晁动,头不住地躲。但她身子受制,仅凭头的仰动,总有个极限,眼见躲不开,神色已是惶恐不安。
李芷看她神态,知道这招管用,故意道:“我的手这么举着,你也不说,真是怪累的,这样吧,这剑,我先架在你鼻尖上,我数十下,数到十,你说了,咱就罢休,不说,没办法,只好先划一下了,不过你放心,只划下一点,指甲大那么一点。”随后剑尖又伸一伸,耶律珍再躲不开,鼻离剑不过一分不到,别说划,李芷手一哆嗦,也得开个口子,李芷眼观天,慢慢地数着:“一、二、三……”。
耶律珍鼻子一阵一阵凉气传来,真好象宝剑要刺进去,忙叫:“拿了宝剑,我说还不行吗?”声音却是已有点哭音了。要知道,耶律珍生长在宝贵之家,从小到大,千般呵护,万种供养还嫌不够,纵是从师学艺之时,也没有这么委屈过。
但李芷却不放松,道:“你先说,我自然拿开。”耶律珍无奈,又气又怕又委屈,只得说出来金牌的下落。原来主仆两人从斜山庄出来后,换了衣服,绕远北行,虽然冬琴已竭尽全力,但本领轻微,没有办法的事,天明才赶到城外,耶律珍见路上行人众多,怕露出身份,才和冬琴找个偏静地方,把身上收拾了一下,但耶律珍虽然做了安排,也怕敌人追来堵截,金牌得而复失,因而在一个路边树林里,找了个隐密之处,藏好金牌,到用时再取,没想到还真被抓住了,李芷又巧法逼供,没有办法,说出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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