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微臣一直忙于朝堂上的事儿,后院的事儿都全权交给夫人打理,是臣疏忽了。”沈青松推脱道。
孟九安握着芙蕖的手,语气是从未有的温和,“这边还有没有什么要带走的?”
“还有些医书。”原主外祖留下的,芙蕖想把它们带走。
“缥缈,陪王妃去收拾东西。”孟九安吩咐道。
“是。”缥缈从天而降,也不知道她之前躲在哪儿的。
孟九安松开芙蕖的手,让她离开。
芙蕖带着含笑和缥缈进去了。
孟九安又开始了。
“既然丞相大人治家不严,本王就帮你治治吧。”
“钟岐带些人去丞相夫人和沈念夏的院子里拿一半的财物。”
“是。”钟岐只能应着。
他们在王爷手下干离谱的事儿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分散成两个方向飞走。
钟青松眼睛都要惊掉了,“王爷,您这是?”抢劫啊!
刘紫苑和沈念夏人都要吓昏了,她们的东西岂能被人这么明目张胆抢了。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沈念夏直觉她这十几年都没见过安王这种难以言喻的男人。
可现在由不得刘紫苑和沈念夏感叹,她俩忙往自己的院子方向跑。
她们藏的那些首饰珠宝被安王这种强盗抢走了怎么办?!
沈青松都要呕死了,他为官多年也从来没见过如此不做作的手段,直接抢!
“王爷,再如何我也是王妃的爹,我再送些嫁妆去安王府,你看如何?何必做这种伤和气的事儿……”沈青松劝解道。
孟九安把石桌上的有一个茶杯摔在沈青松脚边,满眼凶狠道:“沈青松,你的乌纱帽也不想要了!”
他刚刚在芙面前忍了很久的脾气又炸了。
丞相府的人都别想好过!
沈青松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儿了,“微臣不敢,丞相府的东西只要王爷看得上眼,尽可搬走。”
沈青松也灰溜溜走了,他也得去藏一些东西。
芙蕖收拾好了出来,院子里都没什么人了。
“王妃,我们回王府吧。”孟九安道。
这丞相府他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
“好。”芙蕖盯着孟九安手里的那个香囊。
她感觉香囊里的药草都要被臭长虫捏成粉末了。
看来得闲了,还可以再做几个。
钟岐带着几个人似乎极其顺手,动作很快。
钟岐准备拿了沈念夏梳妆台上的首饰盒子。
沈念夏眼泪止不住得掉,这些可是她最喜欢的首饰,她扒拉着盒子不给。
钟岐力气哪里是一个闺阁小姐能比的,一扯就过去了。
“这位公子,你拿其它的吧,这个盒子是我最珍视的东西。”沈念夏心疼得要死,哭得梨花带雨。
可惜钟岐是个木头,没理她,把梳妆台一起搬走了。
这木头不错,估计也值不少银子。
沈念夏哭得更大声了。
另一边的刘紫苑抢东西抢得面红脖子粗的,也没抢赢。
她哭闹推打着沈青松,“老爷,你倒是阻止啊,你怎么能任由他们抢呢……”
本来沈青松面无表情已经麻木了,现在直接发火,一耳光打在刘紫苑脸上。
“啪!”
“还不是因为你自私自利,让芙蕖住那么个破地方,不然安王能发火吗?”
刘紫苑一脸震惊,不敢相信,摸着自己红肿的脸,“沈青松,你打我,这些年你难道不知道沈芙蕖过的什么日子吗?现在装什么慈父?”
“我给你生育一子一女,操持府上的事宜,你打我?”
刘紫苑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这些年他和沈青松不说举案齐眉也是相敬如宾了。
沈青松一甩袖子,负气不再言语。
几个暗卫收东西的时候不忘看戏。
这丞相府上的事儿可真是精彩。
芙蕖和孟九安坐的马车后面又跟着一辆又一辆车,上面装着一箱箱财物。
芙蕖撩开马车的车窗帘子看了看,“王爷,后面怎么跟了这么多载着货物的马车?”
“丞相府欠你的,本王帮你讨回来。”孟九安看着她。
芙蕖真心笑着感道:“多谢王爷。”
孟九安滑着轮椅靠近,“你是本王的王妃,不必言谢。”
他伸手去握芙蕖的手。
她的手很漂亮,纤细,柔软,细嫩,还很温暖。
和他宽大还有些凉的手截然不同。
除了晚上他们能亲近些,白日他坐着轮椅,靠近她都不方便,孟九安很享受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