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宴行云已经受伤几天了,也或许是芙蕖配的药膏有奇效。
宴行云的脸已经消得差不多了,至少不肿了,脸上也只有一点点青色的痕迹。
芙蕖捧着宴行云的大脸,转来转去地打量。
终于是能看了,眼睛也恢复成了原样。
宴行云看见了芙蕖眼中的满意,有些许得意。
他就说,他可不丑,前些天只是脸受了伤才破坏了他的样貌。
只要他的脸好了,和娘子站在一起那就是无比的相配!
“已经消肿了,我再帮将军抹些药,明早回门的时候就不会很明显了。”芙蕖瞅着宴行云的脸,幸好脸上没留下什么疤痕。
“娘子,还得抹药吗?”宴行云哀怨道。
他娘子一帮他抹药,脸上就糊上厚厚一层青黑青黑湿乎乎的药膏。wap.biqμgètν.net
既不方便他出门见人,又不方便他做点其他的事情。
他顶着满脸的药膏,娘子更嫌弃他了,跟本不许他碰她,说怕把他药膏蹭掉了,到时候还得重新涂,不够的话,娘子还得重新配……
他现在对“忍”这个字怎么写简直是铭记于心。
现在又是吃了晚饭了,除了洞房花烛夜那一晚,这两天他又重新吃素。
他的日子怎么这么苦……娘子又要给他涂药,那岂不是又不行……
“自然,涂了能早些好,我也想看看将军脸上全然没有痕迹的模样。”芙蕖指尖戳了戳宴行云脸上的青色印记。
有对比才知道臭长虫之前的相貌是有多俊。
“好,那芙蕖帮我多涂些药,或许明日一早起来乌青就完全消退了。”娘子说想看他脸上完全没有痕迹的模样,他当然没有不可以了。
芙蕖肯定会喜欢他的样貌的!不就是再忍一晚上嘛,他可以!
芙蕖又是毫不客气地给宴行云涂上厚厚一层药膏。
第二天,回门的日子。
宴行云的脸果然好得差不多了,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他脸上剩下的微末的痕迹。
“行云啊,你这脸终于是好了,娘天天看见你这鼻青脸肿的模样就厌烦,也亏得芙蕖不嫌弃你,天天对着你这么个丑人。”柳淑华刺起她儿子来是毫不客气。
“娘……”宴行云不满地唤了一声。
自从娘子嫁过来之后,他娘是越来会嘲讽他了。
芙蕖压着嘴角的微笑,嫁过来几天,宴行云是天天在吃瘪。
“好了,回门礼娘已经叫人准备好了,行云陪着芙蕖回尚书府吧,切莫失了礼数。”柳淑华叮嘱着。
“是,娘。”
宴行云和芙蕖坐上了回尚书府的马车。
宴行云看着端坐在一旁的芙蕖,娘子面带喜色,显然是因为要回门了,可以见到至亲的人。
宴行云想说点什么,却不知用什么话题,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嘴笨。
突然马车晃了一下,芙蕖神游天外,没坐稳。
宴行云眼疾手快捞起芙蕖,把她抱在怀里。
等芙蕖回过神,她已经窝在宴行云怀里了。
老天爷,芙蕖又开始感觉热了。
大魏对女子约束不算重,可出门会友,衣着服饰也不是那种裹得严严实实的。
芙蕖今日着一身青色外衫,内是绿色抹胸裙。
裙装也不算厚,可被宴行云搂在怀里是真热。
芙蕖看向宴行云,“将军,马车只是颠簸了一下,现已经无事了,将军不必一直抱着我。”
她都不知道臭长虫怎么这么厉害,夏天不怕热冬天不怕冷。
她却刚好相反,冬天怕冷、夏天怕热。
“这段路难免有不平顺的地方,娘子身娇,还是我抱着安心些。”宴行云搂得更紧了。
好不容易抱着他香香软软的娘子,哪里有撒手的道理。
“将军,如今暑气未消,这样有些热。”芙蕖娇嗔道。
臭长虫每个夏天都想热死她。
宴行云拿了一把折扇,开始给芙蕖扇风。
“娘子,这样可还热?”宴行云问着。
芙蕖无奈,要抱就抱吧,所幸现在也没刚刚热了。
“还好。”芙蕖只能应一声。
“这样就好。”宴行云一只手搂着芙蕖,一只手拿着折扇扇风。
他一个武将以前哪有这种东西,战场上可不能说今日冷、昨日热,夏日他也穿着沉重的铠甲,冬日在雪地里嚼雪解渴充饥,这都是常事。
现在准备一把文人墨客的扇子也是为了给他的娘子扇风。
尚书府门口。
一家人整整齐齐等在门口。
宴行云这些年军功不少,官职不比言尚书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