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剑阁。张富和程畿二人已经到达剑阁,由于张富来的突然,又只有几十个亲兵,被剑阁守关士卒拦下。张富出示汉中都督的令牌,才被放进关内。这块令牌是此次出征前张鲁专门派人为张富打造的,可谓是如今汉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还没走进关内街道,便碰见了戴宗,戴宗看见张富连忙行礼:“都督?你怎么来这里了。也没人来通知小的。怠慢了都督,还请恕罪。”张富摆了摆手:“没事,我自己来的,便没麻烦人通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戴宗道:“吴懿就在剑阁前五里处扎营,今天是第三天,鲁达将军刚送给他们一批粮草。而白水关方面暂时不知道情况如何。”张富边走边说:“吴懿黄权都没有其他说的?”戴宗说:“没有。”“哈哈哈,看看他们还能挺多久!”张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几人走着便来到了城中,鲁智深刚指挥士卒给吴懿送了一批粮食,回来刚好看到张富,“洒家见过公子,公子怎么突然来到剑阁了。莫不是前方大胜了?”张富夸赞:“好一个花和尚鲁智深,一己之力抗住城门,不过多时,便会名扬四海了。”鲁智深摸着光脑袋笑道:“公子折煞洒家了,幸不辱使命!”“此次战役,你们兄弟二人可谓头功!我会禀告父亲,为你们加官进爵!”
众人谈笑中互相认识过后,张富对着程畿说:“季然,我想让你去劝一劝吴懿和黄权二人。你明白我意思吧?”程畿也是个聪明人,自张富单独和他来到剑阁,便已经猜到用意:“我定当尽力而为!”程畿下山后,张富问戴宗:“她怎么样了?”
戴宗带着张富来到剑阁最西边的一条街上,清幽无人,有一座宅院,门口有专人看护。“公子,她就住这里,吴懿起初安排有人看护,都被我做掉了,如今这些侍卫都是自己人。”张富点了点头:“你们就在外面吧。”
张鲁走进院子,推门进入,吴觅背对着门坐在床上,低着头好像在绣着什么东西。吴觅听到响声,头也不回地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好像已经习惯了。张富慢慢走近,低头看去,吴觅正在绣一个荷包。“这可是蜀绣?”吴觅听到张富的声音,惊讶地回过头来,在看见来人是张富的一刹那眼神里有一丝惊喜,后又看向门外,眼神又变得复杂不定。
张富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剑阁我拿下了。”“这么说,是我兄长败了?”张富点了点头。吴觅好像再也绷不住了,埋头哭了起来。自从去年回来,便被兄长一直‘照顾’在这里,说是还要打仗,不让她出去,如今竟然见到的是张富,看来兄长多半是凶多吉少。张富看着眼前比起去年惊鸿一面惊艳自己时的璧人,要憔悴了不少,难免有些心疼:“放心吧,你兄长安在。别哭了,陪我出去走走吧。”说罢便走出屋子,示意丫鬟前去伺候……
剑阁峥嵘绝不是说说而已,如今亲临剑阁关内,自是别有一般滋味。登高望远,只见蓝天澄碧,白云悠悠。许多云絮低低地降落,把几个最高的山巅笼罩起来,似乎给它们披上了几片白色的轻纱。张富不忍说道:“看这大好河山,真是不忍亵渎呀。可惜如今天下全是杀伐。”
“又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皇室衰微,诸侯四起,纵使西川天府也连年征战,更别提中原四战之地了。”吴觅虽为一介女流,但仍有着自己的见识。“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亲上战场吗?”“你不是为了报仇吗?”“觅儿,你错了。”张富眼光从远处的青山白云转移到了吴觅脸上,“我是为了还黎民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生活,还这动荡乱世一个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