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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厨听到王灿的狂语，正待回敬几句，却看到一个圆溜溜的东西，顺着河水飘了过来，他好奇的取下背后的鱼竿，甩出鱼钩，手腕一扬，将那个东西给勾了过来。

东西还在半空中，王灿和妙手厨已经借着灯笼的光线，看到这个东西竟然是个人头，妙手厨手一抖，鱼钩从死人头上离开，死人头被无情的抛到了地上。

“我还以为是一只鳖呢，还想着明天早上喝王八汤呢。”妙手厨不无遗憾的说，他又甩出手里的鱼钩，鱼钩在空中荡出一个好看的圆弧，再次勾向人头：“我这个人最厚道了，你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好了。”

看来他打算把这个人头再次抛进河里。

王灿用眼角瞄了一眼地上的人头，就立刻愣住了：“等等。”

“等什么，我虽然号称无所不吃，可是人头这种玩意我是不吃的，特别是这种不知道已经死了多久的了。”妙手厨嘴里嚷嚷着，鱼钩勾住了人头，却没有立刻抛起来。

“我今天下午还和他打过架，可谓是新鲜的不得了。”王灿走过去细细的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没有认错，这个人头正是飞虎的，虽然在河水里泡了大半天，可还没有发胀，也没有被水族啃食，面目清晰可辨。

王灿现在所在的小河，是四虎被杀的渡头下游的分支，同样被抛尸河里的镇山虎的尸首，早随着河水到了下游，飞虎的身体也早不知所踪，可飞虎的脑袋之前被伸到河水里的一截枯木给勾住了头发，头发经不住水流断掉以后，又被卷到了这条分流里，被王灿和妙手厨发现。

也亏得妙手厨一时好奇，要不王灿还不知道抢了他的刀的四虎里面，至少其中一个已经死掉了。

妙手厨也看出王灿对飞虎的态度不会是朋友，他颇有兴致的问：“你和这家伙有仇？”

“他和他的一伙人偷了我的东西。”王灿拿起桌上的竹筷，过去翻开飞虎脑袋断口的地方：“好快的刀。”

妙手厨凑了过来，心里有些不服，却不得不说：“还不错。”

王灿摸摸下巴：“是内讧还是他杀呢？”

他站起来：“我得去看看。”

妙手厨将人头勾起来，用鱼篓装了：“我也去。”

王灿跳上马：“你的车不要了？”

“看到上面的字，是人都知道是我的东西，没人会动的。”妙手厨不由分说的提着鱼篓跳到王灿身后坐下：“小子，赶快啊，老夫等着去看热闹呢，对了，这个家伙是什么人啊？”

“江东五虎听说吗？这家伙就是其中一只没牙老虎，不过现在已经是死老虎了。”王灿说。

妙手厨看起来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他们偷了你的东西？什么东西？”

“你听到我的名字时候的冷静，让我很肯定你一定是个乡下土包子，可你偏偏说自己是了不得的江湖人物。”王灿故意绕着不正面回答妙手厨的问题。

妙手厨奇怪的问：“你难道很有名？”

“至少我以为今天开始，我的名字会传遍江湖的。”王灿故作失望的样子，叹了口气：“我去好汉庄吃寿酒的时候，随路偷了武林盟主的成名宝刀，结果半路和一个小乞丐聊天的时候，刀转手被偷走了，我最后见到刀，就在江东五虎，正确的说是四虎手里，因为他们中间的一个之前也被人给抓了。”

妙手厨听得糊里糊涂，却觉得很有意思：“你活该啊，偷人者终被人偷，说的就是你。”

王灿打着马：“我现在没空和你瞎聊，我忙着呢，老头，你下去行不行，拉慢我的速度。”

妙手厨的轻功很是稀松，他当然不想下马，他吹着胡子不客气的说：“我不下去，要下去你下去。”

王灿看看马的速度，心里急着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愤愤的说：“我的命可真够苦的。”

他飞身掠起，在树梢上飞掠。

凭着记忆，王灿往他最后看到四虎的官道上飞掠，等到了地方后，他站在树梢上，看到远处渡头的灯火，他又立刻往渡头飞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