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汤跟在后面,随口问道:“圆圆你婷婷姐怎么就开这车?不是说你大伯家掌握了翠竹楼绝大多数股份吗?”
敖汤中学时在饭店打工多年,对饭店的盈利能力还是有些底的,翠竹楼如今二十几家门店,陈婷婷作为大股东、董事长的女儿,又是公司副总,完全可以开更好的车,沃尔沃闻才二十来万啊。
陈婷婷笑道:“又不像潞潞家那样真正的豪富,沃尔沃闻已经很不错了啊,尤其适合我们女人开。其实这车口碑很好的,以前也没这么便宜,只是吉利收购后才降下来的。”
敖汤哦了一声,他也只是随口问问,真正关心的却是那个啥会长,问道:“那个祖承嗣,干吗的?”
陈圆圆微笑起来,敖汤很少关注陌生人的,是因为她的缘故吗?不由有些心喜,答道:“一个挺厌烦的人以前住在一个小区……”……””
说起来,两家当初也是挺亲近的,小时候,陈圆圆父母和祖承嗣父亲都是普通公务员,大家家境差不多,又住得近,少不得有些来往,甚至有过娃娃亲的玩笑。
陈圆圆坦然说着:乞……现在,我妈仍然是物价局的普通公务员,我爸在统计局混了个小科长,十好几年升个科长,对很多公务员来说其实也不错了。”
敖汤听了不由微笑,当初因为糜潞才认识陈圆圆,第一印象就是陈圆圆对周边的所有店铺所有商品的物价、折扣熟记于心,或许是陈圆圆自幼受到父母的影响,对物价和数字的记忆很在行吧?
“祖承嗣他爸祖正成,被领导看中,青云直上,一步步升到水利局长,后来又跳出了水利局,如今做上了副市长,分管着农业、水利等方面。”
“如今他家早已离开我们那个小区,两家也早就没来往了,倒是祖承嗣和翠竹楼有业务往来。这几年来,这边兴起一个水产养殖协会,祖承嗣在里面挂了个副会长,自己又开着水产公司,本来这种协会是无足轻重的,但他利用他爸的权力,上串下跳,竟然开始控制市区以及下面几个县的水产养殖了。嗯,说控制是夸张了,但确实很有影响力了,通过联合抬价,对翠竹楼等饭店的购鱼造成了不小压力,还利用水利局的人脉,对翠竹楼的自有养殖水库多次进行检查。”
“当然了,商场上的事情本来也没什么对错,店大欺客、客大欺店,无非是个博弈,各行各业中,供应商强势的也不是没有。但这人过于贪婪,觉得翠竹楼有发展潜力,竟然企图低价逼买股份,而且原本已经多年没来往了,前年见了我却缠过我一段时间,他似乎特别喜欢巨,呃,那个大的。”
敖汤听了暗骂一声,如果不算陈圆圆,其实也不觉得祖承嗣有什么特别过分的地方,但既然有陈圆圆的关系,那他自然敌视起祖家了,心想春城的沐家也是个副市长,怎么做副市长的就没个好人啊?
他的心思要是叫其他副市长们知道了,大概要喊天大的冤枉了,每一个市都有很多副市长,这姓敖的怎么就一棍子打死所有人呢,咱们明明是好官好人嘛。
糜潞在旁边听了,倒是觉得有些可惜,要是真有人把圆圆追去了就好,现在既然圆圆看不上对方,甚至厌恶对方,总不能勉强她。
车子开到一家汉星快捷酒店外面,敖汤婉拒了陈婷婷刷卡,自己开了一个双人标间,将东西放好后,陈圆圆道:“要不婷婷姐回去吧,我们中午过来吃饭就是。我带敖汤和潞潞回我家玩玩。”
陈婷婷似有深意地瞥了眼堂妹,她对圆圆的心思是有些明白的,可妹妹啊,你没看敖汤已经和糜潞住在一起了吗?
“张总可是吩咐我好好招待你们的,要是我撇下你们不管,回去非得挨骂不可。”
“哎呀,婷婷姐,张总也就那么一说,你们放心好了,就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敖汤也肯定会向翠竹楼供鱼的,哪怕今天没签合同也不必担心的。再说参观公司也没什么好看的,我计划,好了,上午就去我家,中午去翠竹大厦吃饭,下午我带敖汤和潞潞逛红塔市区,晚上在我家吃饭。敖汤,我们明天开始再去看那些水库吧?反正你又不急,难得来红塔,多玩几天嘛。”
敖汤笑着点了点头,心想红塔我可是常来的。
陈圆圆又对糜潞道:“潞潞你喜欢吃的豆末糖、芝麻片,我已经让我妈买了很多了。”
“咦,是吗?”糜潞也起了兴趣,她去年来时就对红塔的几样风味小吃颇为喜欢。
“是啊是啊,赶紧走吧。”
陈婷婷苦笑着望着堂妹,张总让她陪着,确实有担心合同不成的因素,翠竹楼已经决定不再从祖承嗣那边购鱼了,那么包括敖汤在内的春城、曲江几个养殖水库的供鱼合同就必须确保。何况之前公司的大师傅、品菜师已经详细报告,敖汤养的黄金鲈味道之美远胜同类,直追长江三鲜,从这个秋天开始,翠竹楼已经决定把敖汤的黄金鲈作为主打鱼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