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文化祭的第一天。</p>
偶尔抬起头,逶迤的云彩飘横在天空中,从上方落下的温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柏油路斑驳地摇曳着。</p>
电车站台处,砖瓦缝隙间的一小株青草,看起来就像某人奋斗向上的模样。</p>
“生命就像一台神秘的机器,一种不祥的占星术,一生下来就被裁定,而且不能上诉,一切努力都是白搭。”</p>
清源晓海看着这颗小草,忽然想起昨晚连夜看的《法国中尉的女人》里面的一句话。</p>
他突然有点羡慕自己,能随时把这一株草的生死定夺。</p>
“不管怎么样你都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顽强的小草,因为除此之外这个世界上没有你赖以存活之路,为此你自己一定要理解真正的顽强是怎么回事。”</p>
这时,满不了人的洗发水气味,让他的心里痒痒的。</p>
留至肩膀的发丝宛如潺潺流动的河流轻巧,在晨光的渲染下,其中似乎藏着光粒的孩子。</p>
“晓海,你和谁说话?”</p>
冬雪砚春在他旁边微微蹲伏下身,将短发重新挂回左耳边,樱色的脸颊上满是困惑。</p>
“小草。”清源晓海说。</p>
“啊?它怎么能听懂啊?”</p>
“你怎么知道它听不懂?”</p>
“因为它是一根草。”</p>
“我可提醒你,我还能和狗狗对话。”</p>
“......两者完全不一样吧。”冬雪砚春叹了口气站起身。</p>
她的黑色过膝袜包裹着双腿,满是少女味十足的柔软,过膝袜和裙摆间的肌肤,也让人感受到宛如橱窗里颜色艳丽甜点的诱惑。</p>
‘哐当——哐当——哐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