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一知半解,至于刚才给她端水的妇人更是两眼一抹黑,陈煦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人说过,可连在一起,她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
不愧是仙人,说话都透着神秘,她离开的时候暗想道。
“我…还有一事不明,你能不能跟我说说?”
陈煦点头示意,紫檀道,“我刚才听你跟赵神医对话,谭氏子宫缝合风险很大,若愈合不好甚至会有生命危险,那为什么不干脆割掉?就跟你割掉我的盲肠一样。”顿了一顿,她又道,“你也跟赵神医说过,谭氏以后不适合再次怀孕,子宫岂不是没什么用了?”
“最重要一点就是影响日后夫妻生活和谐,比如说做?爱疼痛、出血甚至难以高?潮之类的”。陈煦说着瞟了紫檀一眼,她虽然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却竖起耳朵听着,他分外有成就感,“你觉得做女太监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吗?”
两人往回走,紫檀忽然道,“陈煦,我…我想拜赵神医做师父,跟他学习医术。”
陈煦愣了愣,“你不信佛祖改信药王了?”
这是一句半开玩笑的话,紫檀竟然点头,陈煦喜出望外,能将悬空寺弟子策反,这得多大本事儿啊。
陈煦正要说话,他感到微微凉意,竟是雪花,落到手上、脸上,一片、两片、三片,顷刻间,纷纷扬扬的雪花仿佛天女散花般从半空洒落。
“我常听人说瑞雪兆丰年,明年一定是个好年景。”紫檀仰着头,双臂张开,她在夜空中转个圈,仿若惊鸿翩翩起舞。
“好个屁!”陈煦挤兑紫檀已然养成了习惯,“看这架势,不知道有多少流民要被冻伤、冻死呢。”
陈煦真不知道他这张嘴啥时候开了光,鹅毛大雪下了整整一夜,等到天明雪停,地上积雪已经一尺厚了。紫檀昨夜跟赛华佗说了拜师的事儿,有陈煦在旁说和,赛华佗的“衣钵”终于找到了传人。
董大兴家房舍紧张,勉强收拾了两间不太冷的客房。
二男一女,三个人两间房,陈煦最理想的分配是赛华佗睡个单人间——中华民族历来讲究尊老爱幼的,他跟紫檀挤一挤能凑合。
陈煦侃侃而谈,紫檀羞得不肯抬头,她却始终没有出言反对。
“阿紫,你去那屋睡,师父跟陈小子凑合一宿。”赛华佗对紫檀的称呼都改了,他甚至很没义气的拆穿了陈煦的良苦用心,“陈小子,你若要娶我徒儿,需让她堂堂正正的进你家门,这不清不楚的想占便宜,从老夫这儿就不能答应。”
赛华佗一番话说得紫檀泪眼盈盈,看那架势日后谁要说赛华佗一句不好,她就敢跟人拼命。
陈煦暴跳如雷,他前半宿跟赛华佗拌嘴,后半宿对着雪夜发愁,一会儿希望这只是小范围降雪,一会儿又祈祷思柔她们还没有出发,否则困顿在风雪中可如何是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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