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郑宫殿上,申不害大杀四方,他以杀戮立威,连续斩杀奸臣,权臣。
杀人,有时候便是最容易达成目的的一种手段。
所有人担忧的乱象并没有出现,申不害的心狠手辣与疯狂,让荒一时沉默。
当央将情况一一向他禀报,荒就意识到,申不害杀心之重,简直就是个狼人。
“家主,如今申不害正在核查韩国贵族境内多占封地、亲军及数十年所欠国府赋税。”m.
“随后,申不害自领五千大军,前去接收侠氏、公厘、段氏三族封地。”
……
“这申子行事当真雷厉风行啊!”感慨一句,荒笑了笑:“让拂水房的人,盯紧点韩国,盯着点申不害。”
“诺。”
申不害太锋芒毕露。
以术治国,最终必然为之所害,而且韩武与申不害太过急功近利,杀戮虽然容易解决问题,但,往往也会留下祸端。
这也是历朝历代,很多君王宁愿慢一点掌权,也不愿意动刀兵的原因,历史上的操刀皇帝不少,可大多数最后都被杀戮反噬。
“家主,我刚刚得到消息,百里老人的嫡孙也在新郑。”
央的话让荒眉头微皱,几乎再瞬间,他就已经确定了玄奇必然是墨家中人,而且身份地位都不低。
“央,你亲自走一趟,告诉她,我想见她一面。”沉默了许久,荒直接向央下令。
事到如今,既然赶到一起了,也就没有要太过顾及,要不然,反而让自己束手束脚。
“诺。”
望着央离去,荒无奈一笑:“看来,墨家这根搅屎棍,这一次是盯上申不害了。”
相里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向荒开口,道:“凡以杀戮为政者,在外墨家弟子都要立即禀报总部,以便查实遏制。”
喝着秦酒,荒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相里渎:“墨家遏制杀戮为政者?他们以什么身份去遏制?”
“他们又如何定义杀戮为政者?”
李白歌浅笑,给荒填满酒,娇声,道:“家主不喜欢墨家?”
“哈哈,我只是不喜欢墨家思想,对于墨家的机关术还是高看一眼的。”
荒摇摇头:“墨家有些本末倒置了,再这样下,未来的显学之一,墨家就要除名了。”
“妾闻墨子兼爱非攻……”
撇了一眼李白歌,荒笑着,道:“不急,不久之后,会有人与你辩论此事。”
一个时辰后,李白歌刚刚准备好小宴,玄奇便随着央上门了。
“玄奇见过秦国师!”玄奇见礼,落落大方。
示意玄奇入座,荒轻笑:“一直想邀请先生过府一叙,不料在这新郑,竟有这般缘分。”
两人早就相识,只是接触不多,玄奇也不做多想,在一侧小案后落座。
“国师寻玄奇,不知有何指教?”
看着一身男装,却唇红齿白的玄奇,荒也是感慨颇多,他一个老光棍身边这些人,遇见的女孩,都一等一优秀。
抿了一口酒,荒故作思考:“先生家学渊源,师从令大父?”
好看的眉轻皱,如同清风吹皱了春水,令人心疼,玄奇美眸流转:“国师,对于玄奇很好奇?”
“确实。”
抿了一口酒,玄奇红唇微动,直言不讳,道:“国师乃当世奇才,面容俊朗,又是一国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