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尘吃完桌上所有馄饨,觉得肚子挺饱,拿起左手的手绢,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好香啊,徐尘感叹,不过就是不知道是手绢自身的香味还是其它的,他胡思乱想着。
徐尘擦拭了嘴边的汤汁,顺手就把手帕揣进了自己的袖口。
叶玲澜见状,红着脸说到:“那个,你能不能把手帕还给我?”
“啊?我用过的还给你干嘛”徐尘随口回答到。
“你还给我就是了。”叶玲澜回答道。
一个手帕能有多珍贵,徐尘心里嘀咕。不过还是取了出来折了几层递还给了叶玲澜。
“掌柜的,结账!”徐尘掏出四个铜板走到灶台前说到。
“客官,只需要两文钱。”掌柜的笑到。
“啥,不是一文钱一碗吗?”徐尘疑惑间,就看到掌柜的指了指还在小桌旁坐着的叶玲澜。
徐尘顿时明白,他无奈地笑了笑。
“走吧,我们往回走,顺道散散步。”徐尘对叶玲澜说到。
于是两人起身往回走,走了一会,徐尘拿出了揣在胸前的胭脂盒,递给了叶玲澜。
叶玲澜一开始不知是何物,当接过手后发现是胭脂盒,她本想第一时间回绝,但她在原地愣了一会,咽下了想要说的话。
送出去胭脂后,徐尘心里在滴血。并不是他舍不得这一盒胭脂。他早晨在去医馆的路上,看到一个走贩在卖胭脂水粉。他想到母亲说的话,就找走贩选了其中最好看的一盒胭脂,一共花了他两粒碎银子,合约四十文钱。那个走贩说这个胭脂是用什么两色鸳鸯的翅尖血熬炼而成,名叫鸳鸯醉。结果买了胭脂没多久,他揣在手里时碰到了一个路过的大婶。这位大婶告诉他这就是普通的胭脂,就值五个铜板,气得徐尘立马回去找那个走贩算账。可回去时,哪还有人影。
这哑巴吃黄连,徐尘也不敢告诉叶玲澜,更不敢告诉徐母。权当江湖险恶,自己再交一次学费。
所以在徐尘把胭脂盒递给叶玲澜时,心里在不断咒骂着那个走贩。
此后回医馆的路上,一路无话,倒是两人脚后的影子越挨越近。
此后,徐尘也继续到医馆里帮忙。至于《灵引》一书,徐尘通过几次试验,已经初步掌握了它的规律。可此书哪有活脱脱的人儿吸引大呢,不久就被徐尘抛之书箱了。
时光匆匆,一去数月不再。
在这几个月里徐尘和叶玲澜每日相处,感情持续升温。
白日里,徐尘继续到医馆里帮忙,上午两人通力协作,抓药分包,忙得不亦乐乎。下午徐尘帮着叶玲澜识字,或者叶郎中教两人药理知识,亦或是两个人跑到镇上到处游玩。
双方父母也早已碰过面,正在积极筹备着嫁娶的事宜。但毕竟没有拜堂成亲,两人始终不敢越过鸿沟一步。
每天徐尘从医馆回到家,在这寒冬腊月天里,爬到房顶看星星。虽说永宁镇的冬季也不太冷,但在屋顶上吹着冷风也是不好受的。
“小尘他娘,你说这小子在屋顶上躺着咋不觉得冷。”徐父抽着旱烟,和徐母闲聊道。
“到了嘴边的肥肉,看得着吃不着,谁不得心急火燎的呀。”徐母一语道破。
“你这老了老了,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徐父调侃到。
“哟,你正经,你正经我这四个孩子是和别人生的?”徐母笑骂着说到。
说到四个孩子,徐母突然脸色一变,压低了声音说:“要是老三还活着该多好,今年也得有二十八岁了,说不准也是几个孩子的娘了。”说完这话,徐母也没了聊天的兴致,回到里屋睡去了。
话说徐尘呢,躺在屋顶上,直到寒风把他吹得直哆嗦,他才回到屋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