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看不到是谁在说话,他只看得到自己,他心中的疑惑的情绪越来越浓,他皱起了眉头,他努力想要睁开眼,可无法睁开。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有光亮涌来,阳光在树梢晃动,有些刺眼,阿宁摇着他唤着,十分焦急。
他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在水池旁,早晨的阳光已然铺在了地上。
“宇哥哥!”
阿宁突然大叫一声扑过来,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阿秧也在一旁泪眼婆娑。
陈宇没反应过来去干点什么,只是,好像现在提不起劲做任何事情。
许久过后,他才道:“阿宁,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呜呜呜……”
陈宇看了看天色,原来早已过了他平时起床的时间了。
“我靠,难道我鬼压床了?不对,我好像没醒来,是因为那个梦?”
陈宇觉得可能是做梦太深入,跟盗梦空间一样差点儿醒不过来了,可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这一下一发不可收拾,一连几天,陈宇几乎都在做梦,每次梦都会有类似的场景。梦中仍然是一片黑暗冰冷的宇宙,这里几乎看不到星辰,只有远处明灭不定的光芒,像是风中残烛随时会消散。
他看到了一道模糊的人影,那是一身紫色的衣裙,灵动有仙气,那面孔模糊的很,有点像阿宁,冲着他笑,在唤着谁,好像是他,好像不是他。
这个人到底是谁?陈宇在梦中想,越想越想不出头绪来,直到醒来还在想,眉头皱得跟褶子似的,可是仍然想不出啥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空虚寂寞冷了?总是梦到妹子,却总是看不到她的脸,奇怪。”
陈宇蹲在树下想,不远处阿宁和阿秧正在和两头马鹿玩,嘻嘻哈哈、咿咿呀呀,这景象却是耐看,可他却没劲儿去看。
阿宁瞅见了树下自闭的陈宇,款款走来坐在一旁,道:“宇,你最近怎么了,都没什么精神……”
陈宇看了阿宁一眼,觉得这也不是啥大事,再说心里的苦闷还是倾诉下比较好,毕竟愁苦折寿,他可不想还没品尝过妹子滋味儿就挂了。
“我最近经常做梦,而且做的梦都有关联,我梦见了一扇厚重的青铜门……”
“青铜门?宇哥哥你盗过墓?”
“你先听我说完。”
“哦,你说吧,我为你分忧。”
于是陈宇就把梦中大致的事情说了一下,但省略了太多,而起有太多他记不起来。
“哇!这么厉害,做梦都能做成一个系列,那岂不是可以写成拍成电影了?”
“喂,说好的替我解愁呢?”
“哦,你不是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那肯定是因为白天的什么事情。”
“有可能吧,只是,从第一个梦开始,这些梦越来越奇怪,会不会是在暗示着我什么?”
“暗示?嘻嘻,暗示我们要生宝宝啦?”
“……”陈宇沉吟片刻,终于道:“阿宁,我们再过一段时间就离开吧。”
“离开?什么离开啊?”阿宁问。
“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
“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啊?”
阿秧也走了过来,她很惊讶,也有些失落。
“我们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有些事情我必须要知道。”
“什么事情啊?”
“我也不知道。”
阿宁沉默,阿秧沉默,他也沉默。
离开确实是个艰难地决定,这个地方是值得留恋的,对于很多人来说,一个地方呆久了就舍不得走了。
陈宇除了怕部落如此停滞不前地下去很多事情都会恶化,而且,他也很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做梦醒不来,这个世界很奇怪,指不定就是自己被这里的什么东西缠上了。
有了离开的决定,陈宇开始理清部落的迁徙需要做什么准备。
首先行李是个大问题,必须要先解决运输物资的难题,运输物资那必须得做车。
车辆这东西陈宇从前想过,但因为只是要运煤矿和铁矿,用担架抬就行了,车辆可有可无,反正人们有的是力气,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唉,该来的总会来,真怕有一天会被折磨成地中海……”陈宇自觉可怜。
“酋长大人,地中海是什么啊?是外边儿那些水?”
大哈领着一队人到了陈宇面前。
“就那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