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义用实际行动告诉了薛讷到底什么才是最正宗的卤牛肉。
能在这种鬼地方找回一头刚死不久的牛并不容易,苏小义相信如果不是自己动作快,此刻摆在眼前的雪花牛肉早就成为别人的腹中之物了。
去毛、剥皮、清理内脏这种活计苏小义干不来,术业有专攻,苏小义很自觉的让贤,让给大狗来动手。在草原摸爬滚打二十多年,杀过牛羊无数,闭着眼睛都能精确的找到牛的脖颈柔软之处,一刀下去顺势往下,避开所有硬骨和关节,轻松划开肚子掏出内脏,正要丢弃被苏小义喝止。败家的东西,上好的牛下水,牛胃、牛肠、牛肝卤过之后都是无上美味,远比牛肉更让人陶醉。
在薛讷的震惊和大狗的不解下,苏小义两眼放光的让大狗小心收好,待会自己亲自动手处理。让这帮古人上手只会糟蹋上好的食材。
牛皮被大狗小心的割下来,半点不敢毁伤,在草原生活过的人远比中原人更懂牛皮的珍贵。
半个时辰之后一头健硕的牛就变成了眼前满满五大盆的上好牛肉。
作为为数不多吃过牛肉的人,薛讷建议直接炖煮,家中的厨子就是这么做的。至于他为何吃过自然是因为家中庄子上的牛跌落山崖所致。家中仆人上报官府待人来延过之后就可以庖丁解牛了。牛到底是不是真的跌落山崖这种无聊的问题官府自然不敢多问。
右羽林大将军的庄子岂是他们这些人惹的起的!
大狗也觉得薛讷说的没错,炖煮的味道确实不错。
作为一个吃过无数口味牛肉的苏小义来说,两人的建议味同嚼蜡。
在几人的目瞪口呆下,苏小义架起一口硕大的锅,将洗净的牛肉放入清水之中炖煮,半个时辰后捞出,再架一口大锅起油,放入豆麦酱,加入生姜,炒熟后把牛肉扔进去,把刚才煮过的高汤倒进大锅。
手法熟练的让人惊骇。
更让人诧异的是,苏小义把从孙正权那里抢来的陈皮、肉桂等等草药一股脑的扔进锅里,再扔进去一大把茶叶。
满意的拍拍手,大功告成,再过一个时辰就能吃到卤牛肉,苏小义愉快的吹起了口哨,心情大好。
至于最美味的牛腩、牛肠、牛肚、牛百叶,那是给自己留的,有时间了再精心卤煮。
随着几种味料的放入,大锅之上立刻升起阵阵香气,闻之让人垂涎欲滴,几欲昏倒。
薛讷不停的吞咽着口水说到:“老苏,你这锅里真的是牛肉没错?为何我家厨子从没有做出过这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