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小义这个行军参军是老梁自己任命的,并无兵部的文书,只能算个临时工。估计老梁上报后兵部会很快下发苏小义的行军参军告身。
能在军中混个行军参军,就是正儿经的武官了,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官爵。
不过看苏小义好像对行军参军并不是很热心的样子老梁反而宽慰了许多。高人隐士向来对做官嗤之以鼻,对做武官就更瞧不上了。从侧面反而印证了苏小义的说法。
苏参军的名声在左武卫空前高涨,和先前被人鄙视的状态截然不同。
军中兵卒都是直肠子,张开嘴来能看到下面的厚土。不管你是勋贵之后还是高官之子,没本事照样寸步难行,挨揍是常有的事。如果告到大将军哪里只会被骂的狗血淋头,连一个兵卒都打不过,还打的屁的仗,趁早滚出左武卫。
连薛讷这样的名将之后都吃过不少的苦头,如果不是发狠一定要在军中混出个名堂出来早就滚回家做混吃等死的纨绔了。
大军解了燃眉之急,又恢复到了平静的状态。只不过出战的时间被推迟了。这样厚的积雪,战马根本无法前行,人也无法行走。寻找突厥主力的探子倒是成倍的增加,人过留影,雁过留声,在这样的天气里要想做到去留无痕根本不可能。阿史那贺鲁不是笨蛋,知道大军前来早已逃的无影无踪,茫茫草原无处可循。
可是一只大军不会凭空消失,左武卫都不能行进,梁建芳不相信突厥人会接着逃跑。只要找到突厥大军,就有办法砍下阿史那贺鲁的头颅。
校场异常的热闹,打架是家常便饭,如果哪一天没有人打架才是怪事。一言不合就叫嚣着在校场大战三百回合云云,骑马拎枪不把一方打服就不下马。
薛讷披着铠甲散着发,坐在一块巨大的石碾之上比谁骂的都凶:“狗日的你何老二倒是砍啊,手里的横刀是切菜用的?老张你腿打哆嗦干什么?尿裤子了?”
就见不得人好,不打的血光四溅就不算完。
薛讷手里的飞骑更是一帮穷凶极恶的疯子,每天的训练让苏小义不忍直视。零下二十几度的天气里光着膀子列队厮杀,你一拳我一棒的打的兴起,杀生震天。只看那一身腱子肉苏小义就自惭形秽,和人家健硕黝黑的身体相比,苏小义觉得薛讷说自己是白鸡好像没什么错。
薛讷这个混蛋身材比例尤其的好,做一个健身教练的话能迷死无数少妇人,块腹肌的间隙组成一个漂亮的王字,十分惹眼。摸摸自己略微凸起的肚子,哀叹一声,那是办公室最常见的病症。
肥胖这个词即使是在大唐也是罕见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