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槐心中暗恨,却已经上了贼船,毫无办法。只是他并不理解的是,他作为二层的教头,并没有机会站在台上啊,况且还要在台上给薛强下绊子。
然而当庄槐站在台上的时候,他心中才有了答案。原来一切都是李家计划好的,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出于对李家手段的恐惧,他刚刚才下了重手,现在隐隐有些后悔,但心中还想着自己对李家还有价值,应该可以帮他摆平。
唯一出乎庄槐意料的是这位门房大爷。这位大爷在他来之前就坐在兵器库外、或者竞技台上敲锣。他一度以为这位大爷就是个摆设。
直到刚才,他才意识到这位大爷有多么不简单。
“是在下鲁莽了,没有收住劲。不过事已至此,要庄某付出一些代价,我绝无怨言。”庄槐表情很“悲痛”的说道。
门房大爷点点头,站起身来对庄槐说道:“代价自然要付的,不过我并不想过问你给薛家多少代价。”
庄槐松了一口气。这位门房大爷刚刚一瞬间所表现出来的实力,让他极为忌惮。若干他能不干涉这件事情,起码让庄槐的压力减轻不少。
然而门房大爷好像还没说完,他接着说道:“我问你讨要的,不是你欠薛家的,而是你欠沉香阁的!”
庄槐瞪大了惊恐的眼神,听到门房大爷继续说道:“沉香阁对学徒有规矩、有约束,对教头更是十七个杀头的条例,条条都写明了,罪不容恕!”
门房大爷咧开嘴,仿佛露出了白花花的獠牙:“庄教头,这其中的第二条,就是沉香阁教头、杂役不得以任何方式导致学徒被误伤根基,或者致死。否则处以极刑,罪不容恕!”
“你!你不是暗卫,更不是我的上级!就算是要我死,也轮不到你来说!”庄槐感觉自己全身都在颤抖,他当然知道这个条例,但这些条例已经多少年没有用过了?教学过程中的对战误伤不是很正常嘛?谁当真了?
“用不用我来管,这个我说了可能不算。但是你现在死不死,却是我说了算!”门房大爷佝偻的着的身体慢慢挺直,庄槐近在咫尺,甚至能感觉到门房大爷体内和皮肤表面汹涌流动的元气。
“啊!”庄槐给自己壮胆,发了一声喊。脚下去倒退而走,手里的刀已经出鞘,向着老爷子和地上薛强的方向一斩而下。
“啊!”台下也传来一声惊呼,众人慌张回头,然后又松了口气。
原来是程颖儿看到庄槐突然偷袭老爷子,惊叫出声。此时正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嘴,摇着头示意自己没事。她余光看到陈寅龙偷笑,此时还不忘用脚狠狠地踩他脚背。
“啸月!”宋志高惊骇的看着台上,喊道:“你疯了吗?!”
宋志高自然还不太了解台上的情况,见庄槐突然拔刀斩向门卫大爷和薛强,不禁大惊失色。他看着地上刚刚出现的一条深深的沟壑,不知道烟尘弥漫中的俩人到底如何了。
庄槐一刀劈下看都没看,运起身法就要逃窜。然而身体刚刚跳起,就被抓住了肩膀。
“别急着走啊!如此惊心的全力一击,你不打算看看效果吗?”庄槐刚听到前半句,就感觉天旋地转,从肩部而来的大力,让他不受控制的摔回了台上。
“啪!”这一下力道奇大无比,庄槐的身体几乎被嵌在了地上,以他身体为中心,宛如蛛网般的裂纹向竞技台四周扩散着。
“咳咳!”庄槐发现身体重如千钧,竟然动弹不得。“你...你到底是谁?”
“白衣杜圣!”旁边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薛强先被大爷封住了经脉,保全根基不被继续破坏。在庄槐拼死一击中又得到保护,未伤分毫,此时已经比刚才好多了,勉强能够坐起来。
庄槐估计是被摔蒙了,或者是杜圣的名字太过久远。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喃喃说道:“杜圣!你是杜圣!”庄槐笑了,“哈哈哈哈杜圣!我死在你手里,也算没白活...”
“杀你,怕脏了我的手。我会把你交给暗卫执法。但我丑话说在前面。你死,还能好活;你活,恐怕将来就不能好死了!”杜圣轻笑着说道。
蹭蹭蹭!听到老爷子如此说,竞技台下早就准备好的三个暗卫执法才登上台来,冲杜圣老爷子行了一礼:“杜长老,把他交给我们吧,您放心,此事我们定会秉公处理!”
杜圣挥挥手,暗卫执法队的人出来两个将庄槐从坑里“扣”出来,然后架了起来。三人再次行礼,然后迅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