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罚!”
“既然如此,那就罚夫君一人去向老爷夫人敬茶吧。阿离,今日你陪着姑爷在府里转转,熟悉一下。”
司徒霓裳轻轻的说了一句,转身上了阁楼。
“是,小姐!”
阿离乖巧的答应一声,转身看向宁潇时,则又变得清冷:“姑爷,请吧。”
“好。”
宁潇微微颔首,倒也认罚,转身向外走去,红鸾连忙跟上。
……
正厅之中,
临国公司徒敬城与夫人徐氏早已端坐良久。
徐夫人看了老爷一眼:“霓裳和这新女婿怎么还不来?”
“那宁潇既然饱读诗书,不可能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吧。”
司徒敬城轻轻抿了口茶水,缓缓放下,淡淡道:“稍安勿躁。”
徐夫人不由白了他一眼,就你能装,都喝了三杯茶了。
“老爷,夫人,新姑爷来了。”
小丫鬟前来禀告。
“咳咳…”
司徒敬城清了清嗓子,表情更威严了些。
徐夫人也连忙整理衣襟,平静道:“让他进来。”
须臾,
宁潇缓步走了进来,红鸾和阿离一左一右跟在他的身后。
“宁潇拜见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宁潇躬身而拜。
“你这……”
徐夫人面色微微一变,看着宁潇苍白的面孔,讶异道:“昨日你还满面红光,怎么今日……莫非是病了?”
“咳咳……”
司徒敬城却是轻咳一声,盯着宁潇道:“你身子虚,有些事情还是要量力而行!别贪图一时之欢,亏空了身子。”
宁潇:“??”
徐夫人好似明白了什么,顿时不说话了。
“国公老爷,夫人,你们误会了。昨天晚上……”
“哼!”
红鸾欲言又止。
阿离瞪了红鸾一眼。
“昨天晚上怎么了?”
司徒敬城瞥了红鸾一眼,追问道。
“大小姐根本没有让公子上床,而是让他睡在了地上,我家公子本就体弱,地上寒气又重,不生病才怪呢。”
红鸾弱弱的嘀咕道。
“什么?!”
司徒敬城和徐夫人大惊失色,不由盯向宁潇:“可有此事?”
宁潇微微点了点头,似乎有些不太想承认,心中则是欢喜:红鸾干的漂亮!
“放肆!”
“这丫头确实任性了!”
司徒敬城和徐夫人纷纷气恼。
虽然,他们让宁潇入赘。但归根结底,是知道女儿的秉性与寻常女子不同,不想要让她外嫁受委屈罢了。
但他们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新婚之夜,竟然不与丈夫同塌而眠,还把丈夫打地铺。这要是传出去,他临国府的颜面可要丢尽了。
“老爷,夫人,这不关大小姐的事情。谁让姑爷出言侮辱小姐呢,他活该。”
阿离得理不饶人的说道。
“侮辱?”
两人冷静了下来。
是了,他们的女儿虽然有些孤僻,不喜与人接触,但到底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其中必有缘由。
难道是这小子觉得我女儿配不上她,抑或是觉得入赘委屈了,所以向霓裳发脾气?
司徒敬城看了宁潇一眼,道:“阿离,姑爷是怎么侮辱小姐的?你且说来我听。”
“哼!他骂小姐像卑微的尘土一般,难道还不该罚?若不是小姐宽宏大量,阿离都要把他扔出阁楼去。”
“哼!宁潇!我就知道,我的女儿怎会如此无礼?”
“你虽是入赘,但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临国府更是没有亏待你,你如何出言无状,辱我女儿?”
临国公瞪大双眼,气呼呼的盯着宁潇。
显然这次是动了真怒。
徐夫人也脸沉如水,对这个女婿的一些好感也彻底烟消云散。
红鸾有些急了,吓得脸色煞白,连忙跪下求情道:“老爷夫人别生气,公子根本没有骂大小姐,他只是写了一句诗而已。”
“呵还写诗骂的?宁潇啊宁潇,你还真不愧是满腹经纶,昨日片刻之间七碗茶诗赢得满堂喝彩,怎么?连骂人都要作诗才配得上你读书人的风骨是么?”
司徒敬城冷哼道。
宁潇皆面无波澜,看不出喜怒:“小婿不才,的确为大小姐念了句
诗。”
“好啊!你这是承认了啊!”
“你给我跪下!瞧老夫不家法伺候!”
宁潇敛衽,平静的跪下。
司徒敬城见此形容,顿时怒急反笑:“你且念将出来!我倒是要听听你做出怎样的诗来侮辱我的女儿!”
宁潇正要开口,阿离却是得意道:“老爷,夫人,我还记得呢,姑爷写的是: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这不是明摆着说,只看了小姐一眼,就感觉她的姿色像尘土一样,这不是侮辱是什么?小姐何等美貌,竟然摊上这等瞎眼的姑爷,真是可气至极……”
阿离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似乎现在还在为这句诗生气。
而此时司徒敬城呵徐夫人则是面面相觑,伸开的手指微微颤抖,脑袋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