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自己男人在外头找了别的女人过日子,王熙凤王二奶奶几乎不曾气死,当即便抓了几个小厮过来审讯。
“你们几个混账东西,成天不干一样好事儿,整日家就知道勾引着主子在外头吃酒赌钱养小老婆,你们好从中讨好谋利,你们当我什么不知道呢?如今你们就痛痛快快说了,那个什么新奶奶到底是哪里来的,住在哪里,和你们主子好了多长时间了,若是你们好好和我说了,我便不追究你们的错处,不然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嘴里骂着,王熙凤越想越怒。自己在府里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操持这一大家子男女老少的吃喝拉撒,自己男人却背着自己在外头有了相好的女人,这可叫她情何以堪?
她越想越是委屈,越想越是灰心丧气,当即举起鞭子不由分说先是一阵乱打,打得几个小厮吱哇乱叫。
王熙凤见几人只顾躲避却还是不肯说实话,当即更是火往上冲,越发往死里抽打了一阵,顿时把几个小厮打得皮开肉绽,满脸是血。
王熙凤见了尤不解气,再则她也气得浑身发软没了一丝力气,当即便又喝令旁边的婆子丫鬟们拿了鞭子轮流抽打。
那些个婆子眼见二奶奶是真动了气,当下谁也不敢偷懒,各自排队又鞭笞了几个小厮一顿。
这一番拷打下来,几个小厮登时就没了人样儿,满脸满身都是血,衣服都被抽打得破烂不堪,凡是漏肉的地方儿更不见一块好地方,皆是皮开肉破。
那几个小厮被打得昏了头,只顾着哼唧呼痛却忘了招供。
王熙凤一见更是大怒,暴跳如雷,当下便命人点了火盆过来,又把烙铁烧得通红,非要烙了这几个小厮。
几个小厮一见更是吓得魂飞天外,一个劲儿只知道哆嗦求饶,仍旧是谁也不敢先说。
平儿见了于心不忍,忙就提点众人道:“我说你们当真是糊涂东西,就任凭咱们爷找的是什么人也越不过奶奶去,她日后总归是要和奶奶见的,纸怎么能包得住火?如今你们就说了又能怎样,难不成非要丢了性命才肯罢休么?”
几人听了平儿这一番话,更见王熙凤那里已经烧红了烙铁,命人拿了要来炮烙之刑,顿时吓得几乎不曾昏死过去。一个小厮终于忍不住,哭喊着爬到王熙凤跟前哭喊求饶道:“奶奶饶命,奶奶饶命,我再不敢瞒奶奶的,我什么都和奶奶说……”
王熙凤这时候早就红了眼,杀起了性子。再加上这些日子她受屈受辱,被王夫人几乎不曾逼死,如今好容易有了个杀人泄愤的好时机,一时再也忍不住了。她当即一脚把小厮踢在一旁,喝令几个婆子丫鬟快拿烙铁烙人。
那几个丫鬟婆子何尝做过这种事情,当即也都吓得面色如土,哆哆嗦嗦死活拿也拿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