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子墨赶紧走了过去,“师傅,你没吃饭?我早上不是在锅里给你留馍馍了吗!
看着子墨,子夜可怜兮兮的冲他眨了下眼睛,“墨儿,我想吃肉,我想要吃鸡腿。
好好,我这就去给你做烤鸡,你再等会儿啊!说着,子墨又急忙离开了西屋。
他没直接去厨房,而是来到了纸扎店的大堂,站在柜台前,子墨掏出了怀里的血葫芦,“梅鹰,出来。
嗡嗡嗡~
一眨眼的功夫,梅鹰就出现了,他冲子墨抛了个媚眼,“大舅子,你叫人家出来干啥呀?
子墨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快别贫了,赶紧去树林里给我个野鸡回来,我着急用。
小主人,你叫人家出来就是为了给你捉鸡啊,你也太大材小用了吧!人家怎么说也是一堂堂鬼皇好不,有你这样祸祸鬼的吗?
见梅鹰还在这儿废话呢,子墨顿时一缕符火打到了他脚下,“还不赶紧去。
嗖~
梅鹰直接就在子墨眼前消失了。
见此,子墨不禁低声呢喃了一句,“怪不得师傅说他犯贱,我看还真是,一给他点好脸色,他就一天到晚的灿烂。
子墨不知道,他刚才在路上遇到的那个醉汉,这会儿正在南街的一个房屋里,做着一些诡异的事。
只见那个醉汉晃晃悠悠的来到自家厨房,他从厨房拿出一把菜刀,轻轻将自己的手指给割破了,紧接着他又紧忙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他把自己手指上的血慢慢滴进了瓷瓶内,之后他才回到了屋里。
他一进屋就把手里的那一袋子钱,扔到了炕上,“这是老子今天赢回来的,你拿着,明天给老子多买些肉吃,老子一天到晚的这么辛苦,必须得好好补补了。
砰~
呼呼呼…
说完,那个醉汉就一下子倒在了炕上,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而他旁边的一个年轻妇女正一脸慌张的握着他刚刚扔过来的那一袋钱币。
这几天一直都是这样,吕氏每天都生活在惊惧中,她家男人原本也是每天都出海打鱼的,可就在半个月前,她家男人忽然间就不再出海了,他竟然迷上了赌博,可最奇怪的就是她家男人从来都没有输过,这半个月来,每天晚上,他都会给吕氏拿回一袋赢回来的钱币。
刚开始吕氏还没察觉出什么,可这时间一长,吕氏又不傻,她又怎么会不发现自家男人的不对劲,哪有人赌博天天都赢的,她这几天一直都在犹豫,她有那心想去西街的纸扎店走一趟的,可她又有些不敢,她怕自家男人这钱来的不干净,她怕自己的一冲动,再害了自家男人可咋办?
吕氏不知道,在她坐在炕上胡思乱想时,一个小鬼正一脸仇恨的瞪着躺在炕上的那个醉汉,那个小鬼的眼里,充斥着的都是对那个男人的恨意,但他又伤害不了那个男人,只能这么干瞪着他。
再说纸扎店那边,梅鹰已经拎着一只野鸡回来了,而厨房里,子墨也做好了一锅粥。
啪嗒~
梅鹰把手里的野鸡扔到了子墨脚边,“小主人,你下次能不能别再让我干这些小事了?
那你想干什么?子墨连头都没抬,只是自顾自的拿起野鸡开宰鸡拔毛。
自己能干什么?梅鹰还特意想了一会儿。
可是,过了一会儿后,子墨连鸡都烤上了,那边,梅鹰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又过了一会儿,子墨都已经把鸡烤好了,可梅鹰还没想出自己到底能干啥呢!最后见子墨要走了,梅鹰才急急忙忙说道。
小主人,人家能干的事多了,反正就是不干小事,哼!一说完,梅鹰就化作一缕青烟,飘回了血葫芦里。
而子墨却像是没听到梅鹰的话似的,拿饭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只是他的眼底深处却有着浅浅的笑意。
屋里,子夜正一脸满足的啃着鸡腿,当她吃了个半饱时,才开口对子墨说道;“墨儿,刚才你没回来时,我也想明白了,我想着你不娶妻也好,这样你就能一辈子给我做吃的了,你说你要是娶了媳妇,我就不是你最重要的人了,到时候万一你媳妇要是不喜欢我,你是不是就得把师傅我给撵出去啊!要是那样了,我还不得活活饿死啊!
听了子夜的话后,子墨无奈扶额,“师傅,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点吧,我到什么时候也不可能把你撵出去啊!再说了,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用来做饭的?
呃“……”
子夜眨了眨眼,将手里啃完了的鸡骨头放下,随后便一脸认真的对子墨摇了下头,“当然不是了,你不禁是用来做饭的,你还是用来烤鸡的,要是没有你,我哪里还能吃到这么好吃的烤鸡啊!
师傅,你真是太伤我心了。子墨眼里闪着笑意看着子夜道。
哼!
子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那你就继续伤着吧!
见此,子墨勾唇笑了笑,其实他知道,子夜这是在跟他玩闹,看来从今往后,师傅不会再说让他娶媳妇的话了,对于这个结果,子墨心里满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