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被迫中止,观众不敢违拗,纷纷离场。
胡府家丁见岳霖等人没有离开的意思,撸起袖子走上前去喝道:“为何不走?耳聋了吗?”
董成好歹也是临安府的衙役,哪受得了这鸟气,正待发作,却被岳霖悄悄拉住。
董成、任林紧紧跟着岳霖,随着人群朝外走去。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满脸横肉的家伙插肩而过,趾高气扬地进入院内。
来到街面,岳霖拉住一位看戏的老伯,悄声问道:“这是谁啊,这么牛逼!”
唉!老伯长叹道:“这就是胡大官人,有钱有势,平阳县没人敢招惹他的。”
“能否借一步说话!”岳霖瞧着四周无人注意,悄悄塞给老伯一两纹银。
有钱能使鬼推磨,此话也是至理名言。
果然,老伯心情大好,微笑道:“小哥无需多礼,请到老朽家一叙。”
转过三两条街巷,来到一低矮茅草屋前。
老伯将众人让进屋子,招呼老婆子上茶。
众人坐定,老伯徐徐道来:“小老儿多言了,诸位只可听不可传。这胡大官人真实姓名叫胡汉才,此人并非本地人,十年前流落到平阳,被本县钱员外收留……五六年前的样子,钱员外家发生一起的火灾,钱员外夫妇和两个子女全都葬身火海。”
看着众人期盼的眼神,老伯略显神秘,低声道:“奇怪的是这胡汉才和钱员外的小妾毫发无损,不久胡汉才和钱员外的小妾结为夫妇。还有更离奇的事情,胡大官人手中居然还有一张钱员外签字的巨额欠条,钱员外资不抵债,这个姓胡的凭空得到了万贯家财……”
世上巧事多得是,这胡汉才乃是身无分文前来避难的外乡人,本该是寄人篱下苟且过活,反倒是钱员外欠他巨额资金,这也太离谱了吧。
用屁股杜能想得出来,这里面有问题。
告别老伯,岳霖决定夜探胡府。
胡府位于平阳县城城西,客栈位于城北,这段距离不算太长,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
夜幕降临,平阳县城陷入黑暗。
凭着白天的记忆,岳霖飞快穿过数条街巷,来到胡府。
朱红色的大门,高大的院墙,宽敞的院落,数座青砖青瓦搭建的房舍,这是一座豪宅。
高大的院墙难不倒岳霖,眨眼间他就翻墙入院。
院内漆黑一片,唯有后院有一丝光亮,在夜幕下特别显眼。
岳霖顺着灯光悄然前行。
光亮是后院主屋发出的,屋里不时传来女欢女爱的声音,不堪入耳。
“你这死鬼,上辈子欠你的债,现在还给你了!”一个女子在卖弄着风骚。
“亲亲,不是为夫下狠心弄死钱财富那厮,此时你还是那老东西的小妾。”一个粗放的声音透过窗子。
“那老东西就是一个废物……现在便宜你啦,得了偌大的家产却不知疼人家!”女子肆无忌惮嗤嗤地笑骂着。
戳破窗纸,透过昏暗的灯光隐约看见床上躺着一对男女,男的赫然就是白天戏院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
公安大学刑侦专业没有白学,岳霖敏感到这是一起既图财又贪色的命案。
这大宋朝怎么啦,尽出些图财贪色的案件,西门大官人偷睡武大郎老婆,卢俊义的老婆贾氏私通家仆李固……
没作多想,岳霖破窗而入。
状态正佳的男女还没有反应过来,女的就被岳霖一掌打晕。
接下来就简单多了,逼供胡大官人。
对待恶人,岳霖没有心慈手软。
酷刑之下,胡大官人连声惨叫。
终于,他扛不住了,哭嚎道:“钱财富那老不中用的家财万贯,却惜财如命。数年前,我和潘氏私通,不曾想事情败露,钱财富那厮竟要送我见官,万般无奈之下我杀了他一家四口,并且纵火伪造现场……”
一对狗男女,干的好事!
岳霖怒从中来,直接干掉了胡大官人和潘氏。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此时,岳霖更加坚信经过实践检验的名言必定是真理!
细心清理现场,确信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岳霖故戏重演,纵火焚烧后跨院主屋后,带着胡府一千多两黄金迅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