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看懂了田福眼睛里的意思,心中想着主意盘算着话语,脸上却不在意的笑了笑缓缓说道:“兽王成妖,我们一番争斗自然不会轻松,你看看我们,除了这身衣服和一个小包裹,再无他物。不瞒管家,其余的都毁在那场争斗中。
我家仆从滚落山崖,衣衫撕破,差点丢了小命,现在脸上伤痕犹存,衣服都是穿的我的。
而我,和兽妖大战了一夜,最后法衣被毁法器毁于一旦,坐骑被杀……好容易才从其爪下逃生,山下找到仆从,二人相互搀扶,这才逃出生天,辗转来到此地。”
“哦,合着说了半天,你没赢啊!”
田福瘪着嘴说了一句。
“我才多大?你看我有那么厉害?”刘备一瞪眼眼神一凌,面露不悦之色。
心中暗道:我要是说杀了兽妖才是不对吧,你以为我真的傻?
“哦,也是也是,是我唐突了,向道爷赔罪。”田福连连道歉,继续说道:“那这和您不能上门有啥关系?”
刘备心中一疼:你是不是个傻子?
刘文站在一边说道:“我家道爷说的很是明白,现在不但全部身家落在山中,就连法衣法器都被毁了,去了你家真的有妖邪作祟怎么办,赤膊上阵吗?”
田福一听,确实如此,可依然问道:“呃,也对,是我见识浅薄出言不逊让道爷生气了,原谅则个。
可道爷怎么肯定我家公子是遭了妖邪?”
刘备隐秘的翻了个白眼,癔症这玩意,除了能吃药看好的,剩下的不都是说妖邪附身,我这么说自然不会出错,嗯,我果然没看错你,你真的很傻。
脸上一派肃穆之色:“我虽学艺不精却也有些能掐会算的本事,自然知晓一些端倪。
好了,事情你已经明了,请恕我有心无力,你请回吧!”
刘文连忙往前走了一步,往门外一伸手说道:“田管家请!”
田管家坐在原处一动不动,看似平静实则内心天人交战,两个念头争来斗去,斗了个难分高下。
一个:这家伙哪怕有些本事,也还年轻,法力浅薄难堪大用。
二个:高人都深藏不露,怎可以年龄判断,试一试也无妨。
一个:不可,万一家主认为自己目光短浅,虽会打赏这家伙,将其送走,却对自己很是失望,得不偿失。
二个:你也说了万一,万一成了呢?
一个:可他说了,法衣法器尽毁,我也看了,仆从还有把宝剑,可他就拿着两块木板再无其他,去了何用,还是算了吧。
二个:哼,鼠目寸光,你家的木板如此外相,这可能是他的宝物。
一个:好吧,你赢了,那剩下的咋办?
二个:法衣没了可以找个道观,给老君添些灯火,求一件,法器却是难弄……坐骑的话,去马市买一匹就好。
一个:这不好吧,啥也没做就先得到好处,花费了钱财最后一无所获,家主那里不好交代。
二个:你个怂包,你走,别说咱俩认识,哼。
刘备看田福也不说话也不动弹,知道人家这是在衡量得失,也不着急催促,反而一脸笑意看着刘文。
刘文被刘备盯着看,浑身发凉,和被刘备的狼兄狗弟盯住的滋味差不多,也明白刘备的意思,往后啊你就是我的门下了,从今往后唯我马首是从,不要再皮了。
刘文心有不甘,我可是你哥哥,可回想起两年来的种种,也清楚自己的能力,现在这件事出现,只是提前一些时日罢了,不然等到了京城,怎么介绍自己?刘备是奔着做官去的,自己却不是,那刘备做了官,自己将处在什么位置,能够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