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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天岳为何会在这种时候替天驹说好话?

天如山想不通,内堂的众人亦是想不明白,各个神色带着几分惊诧。

天驹也是有些意外天岳竟然不和他争夺,反而主动退出,这让天驹心中对于天岳的评价又是高了几分。

顿了下,天驹又是说道:“大伯,天家是父亲的心血,我身为他的儿子是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天家就这样没落下去的,我既然敢参加这次大会,自然有着我的理由,同样的,我也相信我的能力,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天如山见天驹一脸从容自信,又是联想到之前生死擂台时的情景,犹豫了片刻之后,终于是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好吧,这次大会每家都有两个名额,原本我是打算让研儿和天岳代表天家出战,如今既然天岳不愿参加,那这次大会便由你和研儿出战,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这一次的大会对天家来说可是十分重要的。”

见天如山终于松口,天驹内心也是松了口气,如果天如山到最后都不愿让他参加,天驹只能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但天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安全,或许刚刚从你身边不经意走过的下人,都有可能是其他家族派来的探子。

太早的暴露自己的实力,只会让人对他有所防备,他可不愿给自己自找麻烦。

告别了天如山,天驹转身便走了出去。

刚刚走到外面,后面便紧跟着一阵略带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便看到天岳紧随而至的小跑了出来。

天驹停住脚步,静静地看着天岳,后者来到天驹面前,神色略微有些不自在,犹豫了良久,方才有些尴尬地喊了声:“堂……堂哥。”

“有事吗?”天驹微微一笑道。

天岳自然是有事想问,但他之前对待天驹的态度十分不友好,还曾一度对他冷嘲热讽,因此张了张嘴,一时间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天驹明白天岳的心思,温和地笑了笑,说道:“有事就说吧,不要吞吞吐吐的。”

也许是天驹温和的态度起了作用,天岳深深吸了口气后,终于是开口说道:“上……上次你给我的那本苍冥霸天诀,我……我带回去后仔细研究了下,发现比我天家的任何一门功法都要高深许多,我这些日子修炼下来更是受益良多,尤其是修为上面,更是让我直接突破到了黑铁一阶的境界。”

天驹闻言,则是说道:“功法虽好,但也因人而异,你的资质不错,只要肯用心努力,自然能够提高得快。”

天岳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是带着浓浓的好奇,问道:“我……我当日对你如此出言不逊,为何你还肯将如此宝贵的功法赠与我?”

天驹听后,不由哑然失笑,随即神色转为平淡,淡淡地说道:“这十几年看不起我、轻视我的人多不胜数,相比于那些人,你的表现实在算不得什么。”

顿了顿,天驹有是说道:“更重要的是,你是天家的人,而且本身资质不弱,一个家族的强盛靠得并非一个人,而是必须家族内不断出现强者,才能确保一个家族的延续。我父亲的修为如何,想必所有人都清楚,如果他还在世,我天家自然不会落到今日的地步,前车之鉴,必须铭记于心。”

天岳没想到天驹竟然想得如此之多,一直以来,他只是单纯的以为只要自己勤加修炼,日后修为达到一定程度定然可以重振天家。

此时听了天驹所言,方才猛然醒悟过来,原来天家并不是靠他一个人就能振兴的。

“堂哥,之前是我盲目自大,我在这向你道歉。”天岳一脸郑重地说道。

天驹见状,摆了摆手,说道:“你不用向我道歉,如果你真的感到愧疚,那便好好修炼吧,以后的天家还要多靠你来帮衬。”

天岳点了点头,郑重地道:“堂哥你放心,我绝不会辜负你的一番苦心,日后只要天家用得着我的地方,天岳纵是身死也义无反顾。”

天驹听了天岳的话,微微笑了笑,继而说道:“以后在修炼上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随时来找我。”

看着天驹逐渐消失的背影,天岳眼中闪出一丝迷茫,他实在无法看懂天驹,明明拥有着不俗的修为,可为何这十几年来却是甘愿默默承受外人的嘲讽?

思绪了良久,始终想不出个头绪来,天岳干脆也不去多想,靠着天驹赠他的苍冥霸天诀,他已经十分顺利的晋级到了黑铁武士境界,而通过刚刚和天驹的那一番对话,更是让天岳打心眼对天驹信服不已。

解决完天岳的事情,天驹突然内心感到一阵无奈,心中有着郁闷情绪,天驹也就没了修炼的心情。

想了想,再过几天便是武道大会,回来这么久,他也未曾出过天家,索性便趁着此刻有空到外面透透气。

思及至此,天驹当即朝着大门外走去。

没多久,天驹便来到紫阳城最为繁华的金华街上。

此刻还是白天,金华街作为紫阳城最为繁华的街道,自然热闹非凡。

天驹一路随便走走看看,心情倒是好上了许多。

有些漫无目的的走着,天驹很快便来到一家酒楼面前,酒楼里人声鼎沸。

天驹并不喜欢这嘈杂的地方,正想离开,却是迎面碰上了一伙人,看到这些人出现,天驹脸色微微怔了怔。

就在天驹经过酒楼的时候,一声略带嘲讽的声音从旁边响了起来:“咦,这不是天家的那个废物小子吗,怎么不久不见,变得白白净净的,像小白脸一般了……”

天驹皱了皱眉头,微微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脸,看向了旁边的一座酒楼里面。

靠窗的位置,坐着一圈年轻人,看年岁都是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的青年,四个人围桌而坐,在四个人的背后一桌,坐着另外一桌五六个人,看打扮便是这四个青年的护卫。

说话的是坐的最靠窗的一个青年,年纪大约二十来岁,面目英俊,一袭白色绸缎长袍,标志着他的不凡身份,看上去倒是玉树临风,只不过眉宇之间有些阴郁,一副典型的世家纨绔公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