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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贺鸣直爽的言语,天驹早已习惯,反而觉得和这样的人交谈十分轻松,怕这也是两人之所以能够如此之快熟络的原因之一吧。

不过,听到贺鸣的话后,天驹却是微微苦笑道:“贺大哥有所不知,其实我和那苏玉诺有着婚约在身,拗不过家母的意愿,才硬着头皮过来的。”

贺鸣闻言,眼睛一亮,显得十分兴奋地说道:“原来天老弟竟然有如此艳福,竟然不声不响地将如此绝色女子拿下,这要让天岩城的诸多世家子弟知晓,老弟你怕是难以走出天岩城了。”

“大哥不要笑话我了,以你的能力难道还会看不出我天家如今的处境,而我的名声连大哥都知道得如此详细,那苏家又如何会将女儿嫁给我?”天驹淡淡地说道。

听了天驹的话,贺鸣倒是不乐意了:“老弟你怎可妄自菲薄,既然你们有婚约在身,那就是将苏玉诺带回天家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倒要看看那苏家是不是真的有眼无珠,错过你这大好女婿。”

顿了下,贺鸣又是说道:“更何况还有大哥在,到时大哥一定帮你。”

天驹无奈地摇头说道:“大哥就不要替小弟操心了,我对于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也没什么兴趣,你可不要给我添乱。”

闻言,贺鸣不由摇头晃脑道:“老弟,真不知该怎么说你,既然你都不愿意,那做大哥的也就没什么好讲的了。不过,到时要是苏家的人欺负你,你大可来贺家找我,我倒要看看有谁敢欺负我兄弟。”

两人认识不过一天,贺鸣却是如此真诚对他,这让天驹心中有些感动。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谈论这个话题,而是天南海北地闲聊起来。

接下来几天的路上,经过几天的交谈,贺鸣亦是越发觉得天驹的非凡之处。

原本贺鸣自认痴长几岁,阅历相对较为丰富,但谁知一番交流下来之后,却发现天驹亦是博学多才,无论是什么话题,天驹都能引经据典,而且说得头头是道。

如果只是这样,贺鸣还不至于如此震惊,更重要的是,天驹不仅在琴棋书画上面颇有造诣,就是炼丹方面亦是有着极为独到的见解。

贺家乃是繁衍数百年的隐世炼丹世家,族中大部分弟子都是炼药师,贺鸣也不例外。

这次贺鸣外出,其实是去炼药师公会鉴定等级,别看贺鸣不过二十岁出头,但实际上已经是四级炼药师了。

但当发现天驹对于炼丹术也颇有研究之下,便主动何其交谈起来。

原本按照贺鸣的想法,加入天驹真的想要学习炼丹术,他到可以指点一二。

只是,这种想法随着和天驹的不断交流,已经渐渐被他抛之脑后了。

原因便是天驹对于炼丹术的理解比起他来还要更加深刻几分,尤其是从天驹嘴里时不时说出一些独到的观点,更是让贺鸣受益匪浅。

听到最后,贺鸣不由郁闷不已。原先他还对自己的炼丹术颇为自信,毕竟在二十岁之龄能够获得四级炼药师的称号,在大陆上并不多见,而在贺家更是只有贺鸣一人。

但在天驹面前,贺鸣最引以为傲的炼丹术竟然没有任何优势,这如何不让贺鸣心中震惊之余,又感到无比郁闷。

倒是一旁的凌阳见到贺鸣的神情,彷佛如同当初的他一般,他当初在知道天驹那妖孽般的炼丹术之后,何尝不是这样一副表情。

想到这,凌阳嘴角不由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如此过了几天之后,贺鸣实在受不了这种郁闷的心情,不由囔囔道:“老弟,今后要是让我听到有人在说你是天家废物,我定要把他抓起来狠狠打一顿,你要是废物,那大哥我岂不是连废物都不如。”

天驹笑着说道:“我可没逼着你和我说,这话你这些天都说过好几遍了。”

贺鸣闻言,不由尴尬不已,继而转移话题说道:“不说这事了,等过了这座山头,我们便到天岩城了,老弟要不要随我一道回去,也好让大哥尽一尽地主之谊。”

面对贺鸣的邀请,天驹却是摇了摇头:“大哥心意,小弟心领了,那苏家小姐的生日已经临近,我还是早点上门拜访来的好点。”

贺鸣也是知道这点,也就没有强求,点了点头说道:“那也好,反正过几天我们还会碰面,到时我再好好款待老弟一番便是。”

“过几天?”天驹不明所以地看着贺鸣。

贺鸣见状,不由恍然笑道:“倒是忘了告诉你,其实这次苏玉诺的生日宴会,苏家也邀请了我,这样一来,到时我们岂不是又见面了。”

天驹闻言,这才明白贺鸣话中的意思。

两人一路闲聊,很快就抵达了天岩城。

进城没多久,贺鸣就率先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天驹也不以为意,而是带着凌阳四处闲逛了一番,他打算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前往苏家拜访。

很快,两人便来到一家生意不错的酒楼之中,随意点了几个小菜,两人便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的时候,一阵脚步声随即传来。不一会儿,天驹便看到一群人走了上来。

这时,一旁的掌柜见到来人,顿时堆起笑脸,迎了上去:“原来是薛少爷,今日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其中一名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态度高傲地说道:“不要说废话,将你们酒楼里最好的酒菜上齐了,我要用来招待贵客。”

那掌柜连声应是,便退了下去。

天驹看了眼那少年,似是有几分眼熟,但一时半会却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摇了摇头,天驹也没多想,自顾自地和凌阳闲聊起来。

而这时,那薛姓少年带着一群人做到了天驹隔壁那一桌。

随即,天驹发现那包括薛姓少年在内的几个人,似乎对其中一名身穿白色劲服的青年态度十分恭敬。

天驹不由好奇地打量了起来。

他看得出,那穿着白色劲服的青年神情高傲,眼神淡漠,对于周围其他人的阿谀奉承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热情,从头到尾皆是默默的坐在那里,除了偶尔会回答几句,其他时间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