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信在噩梦中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浑身有些凉,他打了一个激灵,首先是看了一下时间,五点过十分,人清醒了,梦却忘记了。
天居然还没亮,才只睡了三个小时,但感觉睡得天昏地暗一般,试探了水龙头留下来的水,居然是温的,没热水了!
难怪感觉有些凉,孟信这一动,裸露在外面的身体立马起了鸡皮疙瘩,随后而至的是连着几个喷嚏!
糟了,好像是感冒了,孟信赶紧从浴缸了起来,这些赶紧浑身更冷,他禁不住打了几个寒颤,即便是裹着浴巾,又是几个喷嚏控制不住的打了起来。
他这动静马上引来了套间外面周勇,他看见孟信这样子,轻声问道:“庆少?”
孟信朝他摆手,意思是没事,就去找自己的衣服。
感觉身上暖和了一点后,鼻子开始不停地流鼻涕孟信不由得苦笑,自己看来是感冒了!
这酒店不是二十四小时供热水吗?
妈的,居然感冒了!
又是几个喷嚏之后,脑袋有些沉重,呼吸有些不畅,鼻子有些不自在,孟信这时开始睡意沉沉起来,他知道这时候的感冒还很脆弱,要是就这样睡了,那就是在给感冒强壮起来的机会。根据娘传授给自己的经验,这时候应该多喝开水,只要排上十来次尿,这感冒就会被自己打垮!
孟信想起今天要去登记,感冒就有些不是时候,他连忙去拿水壶烧开水,打开电视选到了电影频道,正好在播放香港的鬼片。
就这样,孟信一边喝水,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鬼片,等到鬼片结束,天开始放亮,孟信也上了三四趟厕所,只感觉整个人更困,几乎挨着枕头就能眯着。
孟信看了看时间,七点多了,他敲了敲周勇的房门,周勇早就收拾利落的等着他了。
“去吃早餐!”孟信打了一个哈欠之后,很是随意的朝他道。
“你不是约见唐嘉明吗?”周勇提醒孟信道。
孟信一怔,随后摇头道:“你让猛哥约他谈谈,不是来催账的,但是得有一个还钱的说法!一年还百八十万也行!当然,如果他还想在牌桌上博回来,那就问问他有什么可以做资本!”
周勇点头,拿起手机就给王猛电话去了。
孟信看了看房间的座机,想了想,拿起电话拨给了陆婉,他想约她一起吃早餐,一起去登记也不错。
电话居然占线!
孟信皱眉,再次重拨过去,良久接听的是一个略微苍老的女声,问有什么事情,孟信呆了呆,随后直接自报家门,然后就要陆婉自己来接电话。
对方很是客气的告诉他,小姐昨晚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手机也没带,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昨晚就出门了?
孟信对这话深表怀疑,自己和她说完话后,不是亲眼看见她回家了吗?
孟信心里有些恼火,但是知道和她计较也没意思,心情颇不爽的挂了电话后。
随后想到难道是陆婉害羞了?
还是怪自己没向他求婚?
或者是她和自己一样的激动,一晚上没睡不说,早早的就去做头发,收装打扮去了?
孟信回想昨晚和陆婉在一起的情形,并没有觉得她有什么异样,以自己对她的了解,只要她说了话,一定就会做到。
想到这,孟信也觉得自己太粗心了,居然连戒指都没想到!
还有玫瑰花!
还有喜糖!
他越想越觉得时间不够,于是朝打电话周勇招手,就急匆匆的要去做这些准备,争取在民政局开门的时候,今天是第一个办理登记的!
孟信让周勇先开车去通达大厦,想去通达商场买钻戒,没想到火急火燎赶到后看到上面的开门营业的时间是上午九点。
孟信不敢耽误片刻,就去超市买喜糖,结果超市的营业时间也是九点。
看见花店的门打开的,原来是今天有人结婚,约好了时间来装扮花车的。
孟信连忙进花店看花,各色玫瑰都有,孟信一眼就相中了那娇艳的香槟玫瑰,开口就说全要了。
老板是一个年轻的美女,先夸孟信有眼力,却遗憾的告知他,这金色的玫瑰是今天的新郎预定的,想要这种玫瑰,都需要提前预定才有。
孟信有些犹豫,看了看红玫瑰和蓝玫瑰,他觉得有些俗气。
于是就问美女老板,最快多久可以预定到香槟玫瑰。
美女老板很肯定的回答孟信,今天加急也没有。
孟信有些不死心的财大气粗问她,要是不惜代价呢?
美女老板嫣然一笑,回复孟信说道,不惜代价的话,可以直接打电话给蒲县的花圃,让他们包机送来!
孟信看了看时间后,朝周勇招手,要他和美女老板谈妥香槟玫瑰的事情,他自己则驾车去梅溪桥批发市场,他知道那里有喜糖。
搞定了两件事,那就只等商厦开门,买了钻戒后就直奔民政局。
孟信在梅溪桥批发市场买了四十斤各类喜糖,然后一路飞驰又朝花店而来。
周勇告知他,玫瑰已经预定,需要九千九百九十九朵才有专机配送,最快的话也要上午十点左右到,不过代价不菲,需要支付二十万。
孟信瞪眼看周勇,让他赶紧付款,让对方直接将玫瑰送到陆园。
他看了看时间,这样跑了一圈下来,也才八点多,孟信从昨晚起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他恨不能自己有一种超能力才好,可以将时间拨快两小时就好了。
孟信有些怏怏的去吃早餐,才吃了几口,王猛打来了电话,说唐嘉明想和他谈谈。
孟信正感觉等商场的开门的时间很无聊,就让王猛带唐嘉明来通达商厦旁边的金斯顿茶楼。
唐嘉明见到孟信后,就说他想翻本,晚上他来组局,到时候陆文龙都会过来。
孟信想到今天和陆婉登记,晚上肯定是两人世界,谁还有心情去参加牌局。
不过,看到唐嘉明摩拳擦掌的样子,孟信隐隐有些替他惋惜,很想告诉他自己的那笔账不要了,不要在这样的泥潭越陷越深。
他忍了忍,又觉得这样说出来,未必对他是好事,如果他下次还带着这样的侥幸呢?
孟信想来想去,只得装作好心的提醒他说道,如果手气不好呢?想过后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