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奎闻言总算是神情一变。
溥洽当年被抓后,一直被关在诏狱之中,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许多人都以为他早就被朱棣处死了,连朱文奎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当然没死,否则,我们怎么可能找到半山寺,又怎么可能找到井下的秘道?”
朱瞻壑掌握了谈话的主动,这时轻笑一声反问道。
这下朱文奎也终于失去了淡定,只见一把抓住牢门,神情狰狞的恨道:“是溥洽!他竟然出卖了我们,辜负了太祖皇帝对他的信任!”
“我刚才就说过,你还有脸提太祖皇帝?要不是你意图炸毁孝陵,溥洽又怎么会开口说出秘道的位置?”
朱瞻壑说到这里,也不禁对着朱文奎摇了摇头,说来说去,全都是朱文奎自己作下的孽。
朱文奎闻言也是身子一震,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难道说这都是自己炸毁孝陵的报应?
“朱文奎,现在已经半夜了,我也没时间和你在这里虚耗,老实交待吧,你父亲现在在哪里?”
朱瞻壑看了看天色,随即直接向朱文奎问道。
这一天下来他忙的要命,现在也是又困又饿,如果不是想早点审问清楚朱允炆的下落,他早就去休息了。
“你们这么在乎他的下落?”
朱文奎很快恢复了冷静,这时目光紧盯着朱瞻壑反问道。
“你别管我们在乎不在乎,现在你落在我手里,就必须老实交待!”
朱瞻壑蛮横的命令道。
“如果我不说呢?”
朱文奎咬牙怒道。
“呵呵,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朱瞻壑冷笑。
“皇爷爷将你关在诏狱,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如果你不愿意开口,那我不介意请诏狱里的人帮忙,我不信你的嘴巴能比溥洽还要严!”
朱瞻壑的话一出口,朱文奎再次变色,他本以为自己被抓后,会被立刻处死,可是现在朱棣将他关在诏狱,显然是要他交待出所有事情,否则就要用刑,他可是知道,在诏狱这种地方,几乎没有人能挺过狱中的酷刑。
“好吧,那我实话告诉你,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朱文奎并不相信自己能挺过酷刑,于是十分干脆的回答道。
“你会不知道?”
朱瞻壑显然不相信朱文奎的回答。
“其实你们根本没必要找他,他虽是我的父亲,但我也实话告诉你,他早就被你们吓破了胆,也没有了复国的胆量,早在多年前就和杨应能出走,除了偶尔派杨应能出面了解一下情况外,他根本不参与我们的事!”
朱文奎双手一摊,说出一个让人无法相信的秘密。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年建文余孽在四处活动,背后并不是你爹在指挥?”
朱瞻壑这时也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他一直以为朱允炆才是背后的大BOSS,却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结果。
“你不是挺聪明的吗,以我爹的性子,他要是真有本事,又怎么会在四年里就丢了太祖皇帝留给他的铁桶江山?”
朱文奎在提到朱允炆时,竟然轻蔑的一笑,似乎对他父亲十分的不屑。
“这……”
朱瞻壑闻言也皱起眉头,不过仔细一想还真有道理,这些年建文余孽四处活动,搞得锦衣卫都是焦头烂额,如果朱允炆真有这种本事,恐怕他根本不可能被朱棣夺了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