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阵之中,拓跋朗司马怒吼一声,手中长锤锤头好似流星般环绕其身,疾风自锤头龙纹上的镂空中吹入,引燃锤心炎核。熊熊火焰裹住锤头,伴随拓跋朗司马的挥舞,好似真的化为了一条火龙般,将身前的匈奴骑士打得粉身碎骨的同时,还会点燃其尸身,砸入乱军之中引起阵阵慌乱。
“哇呀呀呀呀呀!小贼休得猖狂,吃你沙图射爷爷一棒!”
匈奴阵中,一名龙颜虬髯的黑脸虎将,手持一杆镔铁八棱门栓杖,身骑青鳞马跃阵而出。此将周身气势如虹,隐隐在其身后化为黑蟒之形,对着拓跋朗司马亮牙吐信瘆人非凡。其手中粗大的铁门栓亦是携着无穷威势,以摧山断峰般的擎天力道朝着拓跋天灵盖轰砸而下。
拓跋朗司马何等人物,自然不会被这般气势吓住。手中火龙棒锤似羚羊挂角般拖甩而出,同样携着无穷巨力,和那铁门栓猛地轰砸至一块。
霎时间,宛如一声平地惊雷,二人兵器交锋猛地爆发出澎湃音浪,将离得近的骑兵震下马来,不及捂住流血双耳便遭战马踏为肉泥。
沙图射状若疯魔,手中战棒舞出无穷黑影,好似万千狂蟒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拓跋朗司马周身各处要害噬咬而来。面对这般强攻拓跋朗司马巍然不动,火龙棒锤挥若游龙。
烈焰涛涛,炎龙怒啸长空,天地傲游喷吐神炎,万千魔蛇只得惶恐避让。炎龙乘胜追击,量沙图射是何等疯魔,手中铁栓亦是逐渐沉重,虎口鲜血已不知不觉间涂满栓杆。
见沙图射战至百合落入下风,又一白甲胡将手持银槊直直刺向拓跋朗司马侧腰,正是铁木真麾下武艺与沙图射并列第一的猛将白燕驼!
又见强手来袭,纵然知晓难以抵挡,拓跋朗司马依然武痴心犯,两眼一亮。大喝一声来得好!拓跋朗司马手中火龙棒锤便一分为二,左手持锤硬抗沙图射铁栓,右手舞棍翻缠白燕驼长枪。三人兵器交错真气激荡,三匹宝驹一并游走战场四方,但凡士卒遭三人打斗卷入必是尸骨无存。这般好打,真叫个——
魔蟒嘶缠山岳动,炎龙狂舞震天穹。
黄沙漫漫兵戈起,黑雾隆隆热血洪。
锤杖翻飞称盖世,银枪挂月妙无穷。
中原莫傲武英众,塞北群豪亦壮雄。
三人斗至一处,武艺滔天战似惊洪,却是苦了那些鲜卑骑兵,被三人的打斗生生拦住冲锋,百般避让乱作一团。这却是给了博尔术、木华黎二人天赐良机,各领两千怯薛从左右两旁杀出,逼得鲜卑骑兵队列难展。
骑兵交战,一方失了机动,那胜负便已敲定。
见战局扭转,鲜卑一方的诸位首领皆是惊愕,几个小部落的酋长更是两股战战,被这般场景吓得心生逃跑之意。
然而铁木真却是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三千怯薛携着有死无生之志,借战场烟尘遮掩,从一侧绕行而至鲜卑本阵。
见那一根根鲜卑王旗迎风招展,铁木真发出嗜血狞笑,抽出腰间金刀,冲锋在前。身后怯薛众骑见首领这般豪奢,亦是止不住地狂吼,抽刀纵马宛如铁锥般直直凿入鲜卑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