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做了保证,可朱竹清还是管不住自己,问个不停。
“真的会来吗?”
“我的人雇他猎魂,定金已经收了。”
“收了钱不干呢?”
“一定会。”
“可是现在很晚了,说不定明天早上才来。”
“一定会来。”
“你怎么保证?”
今天朱竹清的话格外多,凌风没想到有被她啰嗦到烦的一天。
他取出一件长袍,丢给朱竹清,“穿上。”
朱竹清接过长袍,茫然地问道:“干什么,我不冷。”
“不冷也要穿,怕被人认出来。”
朱竹清恍然,连忙穿上长袍,长袍很宽松,带兜帽。
宽松的长袍下,凹凸的身材已经看不出来,再带上兜帽…好像还差一点。
凌风又取出一个面巾给朱竹清戴上,这下没人能认出来了。
黑袍黑巾遮住全身,只有眼睛露出来,朱竹清看着像一名阿拉伯妇女。
凌风也是一身黑衣,不是长袍,是紧身的劲装。
他的身材不像朱竹清那样有辨识度。
朱竹清穿好后,发现长袍太过宽松,影响行动,又有了新的疑问:“按你的说法,不留活口,有伪装的必要吗?”
“当然有,跑了一个怎么办。”
“那你还说有信心。”
“就你话多。”
凌风不再理她,平时沉默寡言挺好的,今天唠里唠叨地,啰嗦个没完。
时间已到傍晚,从山顶看过去,太阳落到了地平线一半。
这条路上再也看不到行人车马。
当地平线上的太阳只剩一个毛边的时候,西边驶来两辆马车,正是凌风要等的人。
前面一辆车里坐的是狂犀和妖艳女魂师,还有雇主。
雇主留着一撇小胡子,矮小瘦弱,灵动的眼睛里透着狡猾,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个奸商。
他是梁小宝,按照凌风的吩咐把人带过来,别的事情不知道。
不过他清楚凌风的“邪魂师”身份,大概猜到不是什么好事。
真正不知情的是那两名赶马的车夫,当然还有狂战队的七人。
梁小宝本来只想雇狂犀一个人的,省事又省钱。
可狂犀坚持,要么不雇,要么全雇,坳不过,梁小宝只能同意了。
马车里,狂犀正在大声抱怨,“怎么这么晚,赶到枫林镇都已经晚上了,还怎么猎魂。”
梁小宝陪着笑:“尊敬的魂师大人,我也没办法,马车刚好坏了,修车花了不少时间,猎魂只能明天了。”
“我不管,浪费老子一天时间,你说怎么办?”
“呃~要不加点钱。”
“老子的时间能用那点破钱衡量吗?”
狂犀听到这话怒了,如同受到奇耻大辱,声音震天响,瞪着大眼睛像是要择人而噬。
旁边的女魂师极力拉住他,不停劝说,他才没发作。
梁小宝脸上神色惶恐,但心里明镜似的,张开五个手指,“加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