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看着这些缣帛,心里估算,起码他已经认了一百多字了,虽然不是那么清晰,但用不了多久,他就应该能独立看公文奏疏了。
“识字,练字,读书……”刘辩自语,心里蠢蠢欲动。他有些沉浸在学习的快乐中了。
“辩儿,你舅舅告病了,你知道吗?”
何太后急急的进来,一脸焦虑,看着刘辩道:“哎,我们那天还是把他惹恼了,你快想想办法……”
何太后虽然没读过书,见识不足,但十分清楚母族的重要性。
刘辩微微一笑,起身道:“母后别担心,朕已经让潘隐加快速度了。”
何太后见刘辩还笑,不高兴的道:“你还不知道吗?宫外没有你舅舅都乱套了,那董重修个院子,院门口围满了送礼的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大将军……”
刘辩眉头一挑,倒不是在意董重,而是这个消息,是何太后告诉他的!
‘我缺少眼睛……’
刘辩心里自语,瞬间就想到了三个字:锦衣卫。
蓦然间,他拿过桌上的缣帛,翻找起来,找到了刘虞的一道奏本,上面四个字吸引住了他:司隶校尉。
‘今大奸藏世,邪佞遍地,司隶不安,请复设司隶校尉,捕督不法’。
“辩儿?”
何太后见刘辩盯着缣帛久久不言,探寻的上前道。
“哦。”
刘辩惊醒,继而笑着道:“舅舅的病朕能治,母后别担心。”
说着,就喊道:“潘隐,随朕出宫。”
何太后看着刘辩的就要出宫,快步追着道:“你能治病?你还是别去了,我让御医……”
刘辩摆摆手,脚步不停,大声道:“母后别担心了,朕去去就回。”
何太后看着刘辩的背影,一脸忧色的喊道:“别跟你舅舅再吵起来,都是一家人,好好说话……”
刘辩大声应着,带着潘隐就出了宫。
他穿的是常服,潘隐以及带着的侍卫也都是常服,出了朱雀门,他们就径直转向城东。
城东,是高官显贵的群居之地。
潘隐脸色蜡黄,瘦小,如同大户人家家里遭了虐待的仆人。
身后的便衣禁卫,更是如同大户人家的豪仆壮汉,紧跟在刘辩身后,肆意打量着四周。
这一行人,就是一个纨绔出府,准备惹是生非了。
还不到六月,路上行人已经都是单衣,来来往往,谈笑风生。
刘辩看着这些街道,两边的建筑,各种商贩的吆喝声,心情顿时快乐起来,忍不住的融入其中。
刘辩东逛逛,西走走,一下子就到了晌午。
站在一处十字路口,刘辩左右四顾,想着下一步去哪里。
潘隐忍着饥肠辘辘,看着刘辩兴致不减,上前低声道:“陛下,是要去大将军府吗?”
刘辩擦了擦汗,笑着道:“不去,那个……”
“让开让开!没看到本公子吗!”
他话音未落,一个脸色雪白,双眼凹陷的年轻人带着一群豪仆,远远的就冲着刘辩一行人喊叫。
侍卫神色立变,护在刘辩身前,警惕的盯着这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