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这个毛头小子是什么时候?……”荀十一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被人骗了还犹然不觉,得亏乌纱斗笠的遮掩才没让她在众人面前失态。
“呵,就说你是个黄毛丫头,连我如厕都要跟着,不忽悠你我忽悠谁呢?”郭嘉斜瞥了一眼荀十一,满脸的嘲弄。
他接着又低下脑袋,看上去沮丧颓废极了,没精打采地摆摆手,“荀幽啊荀幽,我不过就是出去找点乐子,你至于把我看得那么紧吗?新来洛阳,还不允许我放松放松?”
没去理会友人的装模作样,他只是静静坐在圆桌旁,似乎在等着什么。
“诶,我说不群,你把恶来派去干嘛了?俺老张中午没喝够,晚上可得找他拼拼酒量。”张飞寻遍了吉运客栈的房间,却发现都没看到典韦的身影后,忍不住来询问道。
“你看,这不就来了吗?”荀幽笑看着垂下脑袋的郭嘉水化身渐渐化作一滩水渍,朝窗外甩了甩下巴。
片刻的功夫后,张飞目瞪口呆地看着典韦从客栈一层拐上楼梯,同时手里还抓着个满脸忿忿的郭嘉。
那表情,像极了偷鸡不成还赔了把白米。
“哈哈哈,毛头小子啊毛头小子,俺老张之前是不是和你说过来洛阳后要安分些,你看俺老张吃吃宴席,喝喝小酒,不比成天净干鬼祟事的你滋润多了?”张飞拍着胸脯,瞧见郭嘉吃瘪他简直乐得不行。
“唉!”被典韦很干脆地丢到房间里,郭嘉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与主公去赴宴潇洒了,怎么着,还不允许我去找点乐子了?”
看郭嘉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荀幽无奈地摇了摇头,“给我先把正事给干了,做完正事后你只要不落下每天晨起习剑的功课,想做什么我都管不着?现在要是不把你给抓回来,谁知道夜里你要风流厮混到什么点?”
“不群说的正事,莫非是?”另一侧的刘备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张让白日里都要侍奉在陛下身侧,所以奉孝你现在就带着咱们从黄巾那儿截来的财资去拜访一趟张让府邸,不管用什么法子,别明说主公的身份,但千万要令张让清楚这份钱是主公送去的。”荀幽先是朝着刘备点了点头,随即与郭嘉交代起送钱的事宜。
论口才,荀幽心知肚明他是个窝里横,在外说赢别人他有自信,但说服别人可就不如郭嘉这个自幼沐染经典的家伙了。
“此话当真?打点好张让那里,我真就能去暖香楼里玩玩了?”郭嘉浑然没将打点张让那边当一回事,一心只想着与暖香楼中的那些歌伎醉生梦死一场。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荀幽点点头。
这个郭奉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能和曹操臭味相投,他倒不奢望能根治郭嘉嗜酒好色的本性。
反正给他打好身子骨,以后再把华佗张仲景起来给他开几副滋补壮阳的药,就随他挥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