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骚？眼见列维瞪大眼睛，菲菲一伸手制止他说：“别反驳！刚刚戴安娜婆婆已经帮我确认了。”

列维问道：“你去找戴安娜婆婆聊了那么久，就聊了这些东西？”

菲菲坏笑着，仿佛眼前的列维是一丝不挂的，她说：“对，你的喜好，你的性格，你的隐藏性格，都测了一遍。不过肯定聊的不止这些，其他你就别问了。”

列维敲敲自己的脑门，伸出左臂，他手上因过度激发能量时造成的灼伤还没有好。

他说：“先找个人少的地方，我告诉你都发生了什么。”

他俩来到位置较偏的一处小温泉池子，菲菲把脚很自然地伸进去，然后泼了一点水到列维身上说：“你快下来啊。”

列维解开衣服，毫无防备地跳了进去，当他刚接触到水面的一瞬间，就意识到大事不好：菲菲刚刚把水温改了。

他惨叫一声，整个身子没入到温度大概只有5度左右的冷水中。

菲菲哈哈哈大笑起来，列维一伸手抓住她的脚踝，把她也拽到池子里泡着。菲菲浑身湿透，干脆潜入水底，单薄的浴衣漂了起来。

池子不大，但列维仍然找不到她潜到哪里去了，只觉得水温渐渐升高，眼前一阵水雾弥漫。

她肯定要对我泼水了……

虽然有所防范，但是菲菲的动作太快了，水雾中几块碎冰朝他砸了过来，随后又是一阵热水泼来，列维身上又冰又热，干脆也潜入水中。

水底下，菲菲正嘟着嘴捏着鼻子，蹲在列维的身后。

她本来准备从背后偷袭，冷冰冰的手指刚要去戳他的后背，然而一股无形的阻力竟然把她的手指轻轻拨开。

列维感觉到了背后的异常，转过身来跟菲菲对视了一眼，却发现她花容失色。

菲菲想说话，然而在水底，她只是吐出几个泡泡，然后呛了一口水。

她剧烈咳嗽起来，列维赶紧架着她的胳膊，把她扶到池边坐着，问道：“你怎么回事，才憋气几秒就被水呛了？”

菲菲去摸列维的后背，摸索了几遍，也没再发现异常。

她把湿漉漉的头发拨到耳边，奇怪地盯着列维的后背看。

“别看了，眼神这么色眯眯的，你是没见过男人吗？”

菲菲摇头，她似乎能看到列维后背，正缓缓地萌发出什么东西，她正色道：“列维，你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

列维有些紧张，他一直担心自己会和梦境里的皇帝和莱曼一样，背后出现羊角形的魔印诅咒。他站起来问道：“我背后有什么？是魔印吗？”

菲菲说：“刚刚在水底才能看到，现在看不到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是一对透明的翅膀。列维，你要变成幺蛾子了。”

冷汗，划过列维的额头。

……

贫民区中心位置，有一座巨大的游乐园，中间有一座占地约2公顷、高约12米的表演大厅。表演大厅也是贫民区著名的黑帮马戏团的总部。

入场是不用花钱的，里面除了有马戏团表演区外，还有赌场、剧场、游戏机室、餐厅、酒馆、浴室、廉价按摩店等等场所。

脱衣舞表演，杂技，猎奇秀场，魔术表演，原本无比热闹的马戏团表演因为突发事件而停止，精彩的夜生活被迫暂停。

建筑南侧有一座被围挡阻隔起来的小房间，门口站着两个穿黑礼服的管家，他们焦急地看着时间，等待一位重要的来宾。

当时间来到午夜，钟声敲响了十二下，终于有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出现在房间门前。他没有乘车，没有走路，就像蝙蝠一样从空中落下，出现在管家面前。

等在门口的两位管家以为自己眼花了，愣了一下才迎上去，为他脱去披风。

“格朗大师，里面请。”

瘦小的男人大概六十岁左右，头顶微秃，他抬着下巴走进小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