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要凭这奇怪的金属跟我打?真是不叫棺材不落泪,我就让你看看大爷我的攻击有多犀利,”蜃鬼罗见到王海取出一块奇怪的金属,不由嗤声说道。
话音一落,在蜃鬼罗的周围便出现了一根根幽冥火凝形而成的针,密密麻麻不下两百根,看上去很是渗人。
“去。”
蜃鬼罗大手一挥,一连二十根针,便呼啸着飙射向王海,速度之快,只是一个眨眼,便来到了王海面前。
“叮叮叮。”
可是,在蜃鬼罗攻击的同时,元魂念晶岩便已经按照王海的心意,在他身边布下了严密的防御圈。金属以极快的速度,化作了一道虚影,绕着王海转圈,从上到下遮得严严实实,那二十根针一接近,便立刻被撞碎,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这一幕看在蜃鬼罗的眼里,让他心里一突,“难不成还真被那混蛋说中,这小子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不可能,一个九星元者,精神力连凡境都还没到的小子,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就算有那块奇怪的金属也不行。”
蜃鬼罗眼里寒芒闪烁着,双手再次一挥,周围悬浮着的针,全部都飙射向王海,同时一道三丈庞大黑色的火焰呼啸着,尾随在针群后面,向着王海扑过去。
“叮叮叮。”
一连串的清脆声响不断传来,让得蜃鬼罗心里的不安变得越发浓郁,正犹豫着是否继续的时候,声音停止了,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是让眼瞳猛的紧锁。
只见那道黑色火焰,还没接近王海,便被一点点的冲散,化成点点黑色萤火消散在空气中。几乎就是两个眨眼的时间,火焰彻底消散了,同时那块奇怪的金属,呼啸着飞过来,那速度之快,让蜃鬼罗连反应的时间都没,便已经砸在了它身上。
“砰。”
元魂念晶岩带着蜃鬼罗的身体,砸向那个将王海围困起来的无形正方体,在一声轰然巨响中,正方体破碎了。
“砰。”
又是一声巨响,却是元魂念晶岩带着蜃鬼罗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王海来到坑洞边缘,看向被元魂念晶岩死死的压着,无法移动的蜃鬼罗,心里有着一股火气,如果他没有这块针对精神体效果最大的金属,他今天就死了,而原因就是那些人为了得到小金,为了得到小金的本源。
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杀了那些人,杀了那些只为一己私欲,能够随便杀人的范姓人。之所以说是范姓人,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蜃鬼罗,跟当初想要拿走自己武器的人是一伙的,只是他不确定是范志楠,还是他哥。
王海跃下坑洞,来到蜃鬼罗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后者,“我很生气。”
王海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丝毫的怒意,可就是这样,蜃鬼罗却从中听出了浓烈的杀意。
“没想到啊,我居然真的栽了,想杀我就动手吧,别妄想从我这里问出什么来,”蜃鬼罗淡淡的说道,在说话的同时,它的样子慢慢的变成一团透明的云雾,这样一来王海就无法从表情读出一些其他的东西。
蜃鬼罗虽然变成了透明的云雾,但是依然被元魂念晶岩上幻化出来的齿轮,死死的钉住,不能移动丝毫。见到蜃鬼罗认命的样子,王海也不跟它废话,精神力裹在双拳上,然后便一拳又一拳的落到它身上。
“砰砰砰。”
拳头穿过蜃鬼罗的身体,直接落到地面上,被王海砸出一个又一个的拳头大小的坑洞,预想中打得它求饶的画面并没有出现,王海没有一拳能够真正打在它身上,每一拳都是穿透过去。
“就凭你现在的精神力,想要打中我简直是痴心妄想,”王海的拳头停下来后,蜃鬼罗不屑的声音立刻响了起来。
王海没有说话,而是转而凝形出一根精神力针,而且与以往不同,以往凝形成的精神力针只能感知到,而不能看到,他现在要做的是凝形出一根能够看到的,他相信只有这样才能够对蜃鬼罗造成伤害。
他盘膝坐了下来,心神集中,精神力被他控制在手心,虽然不能看到,但是能够感知,一根精神力针在他手心中不断凝聚,而且即便已经成形了,他依然没有停下,而是持续输出精神力,然后不断汇聚到那根精神力针上。
“嗯?”
察觉到突然安静下来,蜃鬼罗再度变成了中年人的样子,看向旁边的王海,见到他此时的样子,心里不由冷笑,“白痴,连形境圆满都没到的精神力,就想要将精神力凝实,真是痴人说梦。”
蜃鬼罗不再去看王海,转而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元魂念晶岩,“这鬼东西,居然能够压制住我,上面的齿轮更是嵌到我身体中去,也不知道是那小子运气好还是怎么地,居然好死不死的,刚好把我的精核卡在齿轮牙齿中,让我不敢随意乱动。问题应该在那小子身上,杀了他,这鬼东西应该就没了作用。”
想到这里,蜃鬼罗瞥了依然在凝聚精神力的王海一眼,然后便集中精神,慢慢凝聚出一根幽冥火针。
“啊!”
就在幽冥火针凝聚出来的时候,元魂念晶岩猛的一颤,一股力道迸发出来,冲击向卡在齿轮牙齿中的精核,让得蜃鬼罗整个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刚凝形出来的幽冥火针立刻消散,同时一道凄厉的叫声,从它嘴中传出来。
力道来得突然,消失得更是突兀,蜃鬼罗的惨叫刚一发出,便停了下来,如果不是身上还隐隐残留的剧痛,它很可能会以为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
蜃鬼罗看向王海,发现后者依然在凝聚精神力,即便是刚才的叫声,也没有打断他手里的动作,它不由看向压在身上的元魂念晶岩,“难不成这鬼东西,居然还会有意识,能够察觉到我的意图,产生了护主的行为?”
蜃鬼罗不确定,但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刚才那种犹如脑袋被人剖开的痛楚,它不想再尝试,这次它是真的死心了。想起自己的一生,即便是到死都没有自由可言,脸上不由露出了一抹苦涩,或许这样就可以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