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季玄站起身来,义正言辞地说道:“是,朱将军。我玄公子跟冀州逍遥城的城主任逍遥关系不错,前几日代替他去西山巡查防务,结果就遇上了一群歹人,想要杀人越货、抢夺钱财,我一见这些人,相貌凶恶,必定不是良善之辈,因此出手,救下了落难的雷远夫妻。”
“明明你们是犯人的同党,在西山接应,今日却强词夺理!”马宝身后的邹法实在忍不住了,张口呵斥。
方季玄泰然自若的看了一眼邹法,说道:“当日里,领头的就是此人。邹法,我问你,你们当时可穿有官衣?”
“没穿。”
“那你们当时可有人向我透露身份,拿出雍州侯的令牌?”
“没有。”
方季玄笑了:“那就是啊,你们一群匪盗手拿利刃,在冀州的地面上杀人越货,我作为冀州之人,出手维护冀州太平,这不是理所应当吗?”
“这……”邹法一听,顿时无言以对。
方季玄向上拱手:“朱将军大人,请您评评理,我玄公子出手,到底是对也不对?”
朱云起点点头,称赞地说:“维护治安,人人有责。玄公子,你真是我冀州年轻人的楷模啊。作为一名冀州的有为青年,发现匪患,即刻出手,护佑冀州太平,你真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啊。”
华佗在后面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不是夸我们大夫的词么……”
马宝心中恼恨,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邹法,小声说了一句:“打也打不赢,说又说不过,真是个废物!”
马宝此时暗自琢磨:这个玄公子一进屋,朱云起就笑脸相迎、让他落座,明显两个人关系很好啊。如果我强行要人,岂不是伤了将军的面子?实在是得不偿失。我今日前来,最关键为了索要雷远夫妻,所以也别节外生枝,暂且不理会这玄公子,有账以后再算。
想到此处,马宝说道:“我之所以怨恨玄公子,是因为他伤了我数名手下。但是今天听到将军大人您这么一说,十分有道理,这玄公子与我争斗,根本就是一场误会,此事就作罢了。”
方季玄心中好笑,但是嘴上却说道:“多谢少侯爷不予计较。”
马宝没有理会他,接着对朱云起说:“将军大人,这玄公子我不要了,但是这雷远夫妻,乃是我雍州之人,我要他俩,您总不会反对吧?”
朱云起问道:“这雷远夫妻究竟身犯何罪,竟然需要你们如此兴师动众,追到冀州?”
马宝迟疑了一下:“将军大人,此乃我雍州军事机密,不便对外言讲。”
此时,一旁的雷远走上前来,向朱云起行礼,说道:“将军大人,我根本没有触犯军规。”
朱云起看向雷远:“哦?雷远,那你当着众人的面,把事情的经过讲一讲,不许有任何的隐瞒。”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