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一个很小的身影，正是小黑。此时的小黑一脸的垂头丧气。

“你也在找陀？”

小黑没有回答，用头蹭了蹭苏博特的腿，看向苏博特的眼神告诉他，是这样的。

“我也在找她，可惜我跟丢了。”

小黑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望向了苏博特，咬住他的衣角，往一个方向使劲拽。

“你想要我跟着你走？”

小黑回过头，蹭了蹭苏博特的腿。

“你往前带路吧。”

小黑听懂了，仔细地分辨空中残留的味道，在杂石乱布的黑森林中爬上爬下。看着细致入微，可动作也太慢了。

“你这动作也太慢了。等你找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陀。”

小黑回过头，对苏博特发出一声咆哮，似乎在表达自己的不满。下一秒，小黑身形大了几圈，四脚着地，身体比苏博特的脑袋更高。

一蹬一跃，小黑的身形立即就翻到了障碍物后面。苏博特使劲攀爬才堪堪爬上去。

等他爬上去之后，就只能看的小黑的背影刚好出现在视线的尽头。

“你倒是等等我啊！”苏博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此时想道歉已经没有机会了。小黑始终冲在最前面，既不完全消失，也不让苏博特靠近。

就这样，在小黑的引领下，一人一兽也在黑森林中走了不短的距离。

当走了半天之后，小黑的身形突然慢了下来。苏博特刚好赶上。

“怎么了？”苏博特问

小黑看向前面的一个方向。小黑发出了叫声。没多久，从前面传回一个熟悉的声音。

那是赫尔墨斯的声音，只是声音有些不对，好像发生了什么。

循声而去，苏博特终于在一颗枯萎的黑森树下找到了赫尔墨斯。

赫尔墨斯的身旁正是陀，他们俩的身形被树木完全遮挡住。不走近绝对发现不了。

“陀，陀！”苏博特拍打陀的面部，可陀没有一点反应。

“她怎么了？”苏博特问赫尔墨斯，虽然明知道不可能有回答，他还是看向赫尔墨斯。

赫尔墨斯不会说话，只能发出无辜的叫声，似乎是不想被责备。

苏博特还要再拍打，陀突然开口，“你如果再动手，我会把你杀了。”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你醒啦。”苏博特颇有些尴尬。

陀坐了起来，显得很疲惫。她看了苏博特一眼。

“你到底是谁？”

“那么你又是谁？”陀反问。

对啊，自己到底是谁。自己能说清楚吗？自己的经历可谓是丰富至极。

苏博特一时间被问住了。可越是这样，越说明眼前的陀不是原来的那个女人。

“原本的陀去哪了？”

陀笑而不语，接着瞬间到了苏博特面前，嘴角冷笑，

“看清楚了，这才是我。”

苏博特默然无语。

接下来的几日，杜尔将军的色欲大军侥幸穿越了黑森林。期间虽然有迷路，和被黑森族人偷袭致死的，但大规模的阻碍没有了。

陀虽然变了个人，但体力大不如前，脾气也大了许多，苏博特也只能和他们走走停停。

“我们要去哪？”

“多嘴，要是我以前，你的舌头早就不属于你了。”陀回答。

苏博特这几日过得有些憋屈，只能偶尔和赫尔墨斯说说话，和陀根本聊不下去。她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过了黑森林就是一片坦途，可走了没多久又是一片小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