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一个巴掌拍过去，赫尔墨斯下意识躲开。但意识到是陀动的手，就没完全避开。巴掌落上去，赫尔墨斯却发出了“惨叫”，声音如同受伤的小动物。

看到赫尔墨斯这样，陀担心是不是自己出手重了。轻轻地拍了一下赫尔墨斯的头。

赫尔墨斯的头坚如磐石，此时仿佛是柔软的皮毛，很是享受陀的抚摸。

“你们到底想不想出去了！”墨脱老人冒火了。

“我反正对这里适应了，再过几百年不出去也成。”墨脱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可你说过，要想出去，必须得穿过恶灵谷。没说真的会遇上恶灵。”苏博特说。

“我也没说，不会碰见啊。”

“但你说过，已经一百年不曾见恶灵的踪影，不会那么运气不好吗。”

知道避无可避，墨脱也光棍，

“不错，话是我说的，你们要怎么办吧。我怎么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来这么多恶灵。真是奇了怪了。”墨脱老人转过头去，不想再言语。

陀上前，拍了拍墨脱老人的背，让他顺顺气。

“都知道外魂场百事通还得是您老。其他人都不行。”

过了一会，墨脱说，“哼，这话还说得不错。”

“那你给我们说说，恶灵谷到底怎么回事。”陀和声细语地说。

墨脱老人转过脸去，但仍没有要说的意思。

陀示意苏博特，苏博特知道他和陀必须得离开这里，不能一直待在这个地方。既然有求于墨脱，还是不得不低头，他上前，

“墨脱老人，都是我无知，是我错怪你了。”

“哼。”墨脱老人还在生气。可经过陀再三说和，也缓和了许多。

“也不是故意要听你这句话，不过是年纪大了，受不得别人的气。我也不图你们俩什么。”

“对对对，您说得都对。”陀说。陀碰了碰苏博特的胳膊，苏博特也跟着说，

“还请墨老赐教。”

过了一会，墨脱才说，

“其实，我对恶灵也不太了解。”

“他就是个骗子。我没想到这种鬼地方也有骗子。”

起初，苏博特以为墨脱懂赫尔墨斯的语言，所以一人一兽沟通最激烈，还以为是能沟通的表现。

哪知道，后来赫尔墨斯想往东，墨脱偏说是要往西，赫尔墨斯对他异常不满，为此没少受赫尔墨斯的咆哮。

这次墨脱却是郑重其事地解释，

“在外魂场，你们就找不到另外一个人比我更清楚的了。”苏博特没打断他。

“恶灵以前其实也是普通柔弱的魂，不过是受不了外魂场无尽幽暗和孤独的诱惑，他们选择退化为了恶灵。”

“他们挺可怜的。”陀说。

“退化后，他们丧失了记忆。只有靠吞食其他魂的记忆为生。不然他们会像风一样被吹走。”

“那我们怎么会突然遭遇这么多？”

时间回到一天以前。

外魂场是无边无际的，在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但还知道饥饿。

魂虽然已死，但得维持自身不灭，必须得进食。况且赫尔墨斯也是进食的大户，每天都要出去狩猎。

墨脱老人的需求并不大，他以黑暗中蜉蝣的生物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