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一不留神,朱元璋一口大锅就直接扣下来了,这种行为实在是让他有些懵。
“小施主有礼了。”直到此时,这个老和尚才起身转身,并对徐钦合十颔首。
“大师有礼。”今天徐钦感觉整个节奏都有些不对,而对于这个老和尚有些诡异的速度,也就没显得有多特别的感觉。
“事无对错,凡以苍生为重,小施主既有定计,贫僧自是责无旁贷,只是不知该如何着手呢?”
“多谢大师慈悲为怀!那接下来就让子敬跟您详说了。”朱元璋说完竟是直接撂下徐钦便逃也似的转身离开了。
“小施主,请!”
还没等徐钦从朱元璋的跳脱行为之中反应过来,这个老和尚一个送客的动作更是让他懵上加懵。
“诶?”
“呵,是贫僧唐突了!贫僧的意思是,这就随小施主出宫办事。”经他这么一解释,徐钦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不是要请自己滚蛋的意思,而是让自己带路的意思。
“是小子唐突了,还望大师不要见怪。请!”
于是就在这样一番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交涉和稍微有些意外的展开之后,徐钦从宫里领出来了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和尚。
虽然这位老和尚颇有些扫地僧的风范,不过对手极有可能是那位,而且看样子极有可能是黑化版的,这还是不禁让徐钦心里稍微有些小鹿乱撞的感觉。而且最重要的是,直到现在,他对其中恩怨是非的认识,基本上还是处在完全的猜测状态,这种未知更是加深了其内心的不安。
而眼前的这个老和尚,看样子应该是个核心知情人,套点话,满足一下八卦,呸呸呸,是交流一下案情前后因果关系,应该是很有必要的!
二人一道步行出宫,这老和尚简直身体倍儿棒,以一种闲庭信步的姿态甚至比徐钦的步伐还快,可见应该真的是有高深武功底子的。
出宫之后,他又婉拒了骑马的建议,于是徐钦也只得陪着他一路走回了锦衣卫衙门。一路上,徐钦简单地向他解释了目前的案情,甚至暗示了一番秦王和秦王妃的情况,相信以他的知情程度和之前表现出来的慧根,应该不难想到这背后意味着什么。
直到他们进入了锦衣卫指挥使签押房,徐钦才屏退左右,开始从老和尚这里套话。
“大师,刚刚小子已经将近期这应天城中发生的惨案尽数告知,不过目前小子这边虽有一些初步的想法,但圣上始终不肯将前事据实已告,小子制定计划难免束手束脚,甚至极有可能出现纰漏。若是方便的话,还望大师尽量将各种详情告知小子,小子才好对症下药。”
“阿弥陀佛,小施主的意思贫僧自是明白。其实此事也并非什么不可告人,只是圣上受心魔之困,难以自拔罢了。”
“大师请。”见他如此豪爽的表态,徐钦心知有门,马上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此事说来其实也简单,当年那位张施主误入歧途,且本身就并非天下明主。于是圣上无奈先发制人,贫僧亦出手除魔卫道,不过未曾想,还是让他逃了去。”
“诶?就这样?”
“就这样。”
握草!徐钦此时简直就想一茶杯将眼前这个老秃驴直接给开瓢了。这还要脸不?
“呃,大师言简意赅,小子佩服!不过请恕小子愚钝,尚有几个问题想问,不知大师能否为小子解惑?”既然不肯主动说,那徐钦就只能亲自动手往外抠了。
“小施主请。”
“首先,这秦王妃八成是被这贼子掳去了,请问大师,这秦王妃和这贼子究竟是什么关系?这涉及到,秦王妃究竟是受害者还是同谋帮凶,还望大师指点迷津。”
“这秦王妃王氏,当年确实是和张施主情投意合,不过当年的情况和现在大大不同。天下未定,王妃当时不但是蒙元郡主,更是蒙元首屈一指的统帅之妹,更是直接负责蒙元的平定武林谋划之人,可谓之女魔头。正是她撺掇了张施主,谋划了一些于天下苍生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贫僧这才不得不出手阻止。”
听他这样一说,徐钦大概就明白了,按照这个说法,那位张教主和敏敏郡主,的确是勾搭成奸了,这个事实应该是无误的。至于是邪教教主在女魔头的撺掇之下试图干点大逆不道的事情,被镇压了;还是为国为民的大侠感动了妖女之后,被队友背刺然后背锅,这都不重要了。
总之这个秃驴就应该是背刺计划的执行者,直接干得张教主失踪几十年,敏敏郡主被猪拱的罪魁祸首之一。嗯,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有机会,那对苦命鸳鸯确实有把这个秃驴砍成十八块儿的理由。
“嗯,小子明白了。这第二个问题,就是这位冀凯冀侍郎,按理说他身份不高、地位不彰,为何会惹得这贼子如此仇视?竟不顾偌大风险,也要除之而后快?”
“此事说来惭愧,那张施主当年武功可谓出神入化,贫僧虽年长一些,但也远非其对手,而冀侍郎原名唐海,乃明教洪水旗副掌旗使,当年若非其事先以一种奇毒令其实力大损,贫僧…”
也许是看到了徐钦的满头黑线,这个老秃驴纵是脸皮厚入应天城墙,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说话也越说越小声,最后的细节更是直接就不说了。
难怪人家要砍死他,这踏马的也是应该的呀!原来是个卖主求荣的反骨仔,被揪出来了,那自然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不过,从冀凯隐姓埋名这么多年,连锦衣卫都不知道其底细,凶手又是如何查出来的呢?
反正现在离老朱挂还有不短的时间,足够抽点空闲搞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