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妞这么变态,一天比一天强!”
苏杭忍不住心底嘀咕,虽然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但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自己会被冬己踩在脚下。
要知道,冬己最大的愿望就是阉了苏杭。假如真到那一天的话,苏杭的下场可想而知。
不管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苏杭拼命提高自己,就算剽窃冬己的招式也在所不惜。由此可见,当一个男人决心护卫自己的神圣领地之时,产生的能量到底有多么庞大。
第三天晚上的时候,魏长庚带着福伯,造访了苏杭的二层小楼,对于他这种身份的人来说,查清苏杭的住所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老爷子热情地招呼魏长庚二人坐下,并且端上茶点。至于他们背后一排杀气腾腾的“鲸鲨”,老爷子当作空气般视而不见。
见到老爷子第一眼,福伯眼中的精光直欲喷出数丈之远,可是却没看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这才合上眼皮,安静地站到魏长庚背后。
苏杭喝了一口茶,饶有兴致得说:“不知望都之虎莅临寒舍,究竟有何贵干?”
魏长庚眼窝深陷,满脸倦态。产业股权以及人仕的变更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魏长庚可没少操心,这几天他一直在忙这件事,几乎没睡觉。到现在才有空抽出时间,好好拜访一下苏杭这位炼药师。
魏长庚招了招手,手下立刻拿出一张黑卡,递到苏杭面前。
“这张卡里有七百万,算是兑付了我的承诺。”
苏杭挑了挑眉毛:“我们约定的只是五百万。”
魏长庚哈哈大笑,说:“多出的两百万,就当我们江北魏家的善意吧。”
七百万这个数字也颇有学问,多了苏杭不会收,少了又显示不了诚意,其中限度,魏长庚自以为拿捏得非常准确。
但是他算漏了一点,苏杭现在很缺钱,而且非常缺钱,假如魏长庚出价一千万,苏杭也会照收不误,多出的部分事后补偿即可。
一位炼药师的补偿,足够让真正的豪门疯狂,何况江北魏家这种准豪门呢?
苏杭不动声色地将黑卡收好,等待着魏长庚的下文。
“马上就是望都拍卖会了,不知苏杭大师有没有兴趣参加?”
“哦,我听说过,本来没什么兴趣,但是陈1云鹤老爷子硬是要我去,我就去吧。”
魏长庚有些失望,在这之前,他可是狠狠下了一番功夫,连拍卖会的请柬都准备好了。但苏杭有陈云鹤的推荐,这份请柬注定没了用处。
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魏长庚便告辞了苏杭,若是赖着不走,也算是对炼药师的不敬。
坐在车上,魏长庚说:“福伯,怎么样?”
福伯摇了摇头,说:“老夫无能,还是没有看出苏杭的师承。但又一点是肯定的,向苏杭这种年轻的炼药师,不可能师出无路。”
“你的意思,他出自药神谷?”
药神谷以炼药出名,自古以来已有数千年的历史。每一位炼药师身边都有数位甚至数十位依附于他的强者,更何况由千百位炼药师组成的药神谷呢!其背后蕴含的能量,即便对于那些传承已久的世家,也是不可亵渎的庞然大物。
江北魏家这种准豪门,平日里根本不可能和药神谷产生任何交集,更谈不上巴结。但假如苏杭不是出自药神谷,那可以用的手段就多了。江北魏家不敢得罪药神谷,但一个落单的年轻的炼药师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福伯摇了摇头,说:“我不太确定,但又一点是肯定的,连我也看不清他身后那位老者的实力。”
想到小楼中不停准备茶点的老头儿,福伯的眉毛不禁皱到了一起。从老头身上,他没有感受到任何灵力的气息,但他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又不可能对杀气四溢的“鲸鲨”全无反应。
所以,福伯不敢妄下定论。
魏长庚搓揉着疲惫的额角,陷入沉思。
拉拢人心,无非威逼利诱而已。既然福伯这么说了,威逼便不是最好的选项,另一条条路,只剩下利诱,可是,一个准豪门,又能给出什么让人心动的条件呢?
不同的思路给出了不同的收益,若是威逼,魏长庚可以压榨苏杭最后一滴剩余价值,其中收益足够支撑魏家进入世家层次。
但他如果是药神谷的人,魏家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界。
思索良久,魏长庚叹了一口气。
“从今以后,魏家旗下的产业,都给予苏杭最大的便利,如有冲突,全力站在苏杭一边。”
假如苏杭是药神谷的人,对魏家这点“便利”根本看不上眼,如果不是,魏家给出的支持远超预期,必然影响最后收益。
一边是不可估量的风险和无限的利润,另外一边是没有风险,但收益也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在机率的诱惑下,任何当权者都会成为最疯狂的赌徒。
数年之后,每当夜深人静,已成为世家家主的魏长庚总会庆幸,原来运气之神站在了自己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