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容?
一个容貌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代表什么,就算我是个男人也清楚的明白,那简直比命还要重要。
孙娜那么漂亮,毁容对她来说,要比挖心掏肺还要煎熬。
我忍着怒(www.ibxx.com)火听着李松在电话那头的解释。
他说:“发生了什么你很清楚。那些人看上了孙娜,准备对她动手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电话中的声音。踩爆了电话之后,就准备侵犯孙娜,孙娜不依,那些人就拿出刀子吓唬她,孙娜还是不依,那些人没准备动手,但也是被孙娜将住了,更何况,我跟孙娜当时还都在他们的手里,按理说,孙娜不应该有那么大底气,所以”
李松重重的叹了口气,他说道:“飞子,是我对不起你。”
我的脑海中一片翁鸣,身子微微颤抖,我如何怪李松?他当时都危在旦夕。怎么能救孙娜?我还是该怪庞悦,如若不是她的一声尖叫。又怎么引起对方的注意。
如果硬是要追究责任的话,责任在我,是我太过激动,在得知孙娜会被侵犯的那一瞬间,乱了方寸,庞悦,也不过是担心我的安全。
我深吸口气,言语平静的问道:“她在哪。”
孙娜被毁了容,在这个心灵和身体脆弱的时候,我必须要在她的身边,谁也不能阻挡我。
李松没拒绝我,而是近乎央求的说道:“飞子,我可以让你去见孙娜。但我担心你”系讨夹划。
“你放心,我不会有过激的行为。”我打断了李松的话,接着说道:“我只是想安静的陪在她身边。”
李松告诉了我孙娜所属的医院,我看向米兰,米兰二话没说,带着庞悦出去了,她知道,这一次。没有任何理由来反驳我离开医院的想法。
在庞悦跟米兰出去的那一瞬间,我原本清澈的双眼瞬间被泪水浸湿,我不是个懦弱的人,但眼泪这东西,好似总喜欢光临我,它硬生生的把我从一个无比坚强的男人,摧残成一个爱哭爱掉泪水的胆小鬼。
我不是怕见到孙娜被毁了容的相貌,不管怎样,我爱的是那个人,而不是那张脸,就算她破了相,变成了一个丑八怪又能如何?
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人还是那个人,这难道不就足够了吗?
我渴求的越多,反而失去的越多,我渴望得到孙娜毫无保留的爱,却忽略了这个世界上处处充满了变故,这次出事的是孙娜,下次呢?会不会是我?
这一次孙娜大难不死,下次呢,我会不会跟她天人两隔。
这一切都是个未知数,唯一能阻止这一切发生的办法,就是尽快剿灭7号罪恶的源泉。
我从未有一刻比此时更加希望摧毁罪恶。
它真的很恐怖,会令人心里深处发出颤抖,就如同神仙在嘲笑蝼蚁般渺小的人类,那么的不堪一击,脆弱不已!
米兰回来了,庞悦不在,我想,她是担心见到孙娜时而自责,无法面对她喜欢的李松吧?
无所谓了,我现在只担心孙娜的心情,但愿不会太糟。
米兰推动着轮椅走到了我的身边,她扶着我的身子坐上了轮椅,对我说;“在哪,我送你。”
我点了点头,说道:“松山军区疗养院。”
近一段时间的案件太过震撼,军区的人也参与了进来,当然,这里面有李松的功劳,他当兵时的一个战友,现在当上了松山军区师长,权力很大,孙娜跟李松的时间又不短,出事的第一时间,李松便将孙娜送到了疗养院,在那里,她会接受最好的治疗。
疗养院坐落在松山市郊的一处荒地,在三十年前,那里似乎是一座坟地,后来城市建设,城建将那里规划为疗养地区,因为偏僻安静,适合一些大人物静养,孙娜倒是我们警察系统第一个住进那里的人。
哪怕是风景在秀美,空气在清新,我也生不出一丝喜悦的心情。
疗养院看守非常严密,毕竟里面的人都是些军区的大人物,门卫把手清一色的防暴部队,两侧高楼还有不下于四挺重机枪,军区的装备,根本不是警局所能媲美的。
出示证件之后,我们也没能进去,而是由专人通过电话确认最终才返还我们证件,放我们进去。
疗养院不同于医院,没有高楼,有的只是一栋栋三层的,类似于别墅的洋房,院子里时不时的有一对军人在巡逻,全副武装,以此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要是把这些人中的一半调到警局工作,破案的风险会降低多少?
我摇了摇头,看见李松在一栋洋楼下面抽着烟,看见我们来了之后,便扔掉烟头,向我们走来,他的脸色很难看,身体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有多处伤痕显露在身体表面,看样子,也受了不少伤。
“老大。”我尽量压制着心中的暴躁,哪怕我知道孙娜的事跟李松无关,但在我看到李松的时候,心中还是会生出一股无名之火。
李松点了点头,对米兰说道:“米队,多谢了。”
米兰摆了摆手,说道:“客气什么,宋飞现在也是我的人,我有义务做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