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伯装聋作哑,含含糊糊地问:“您刚才问我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听清。”老者劈面给了宋老伯一个耳光,气势汹汹地吼叫道:“宋老头,你少在我面前打哈哈,我的儿子每次下山,都会在你的茅舍买些酒食,你可别告诉我,他们这次没有来。”
宋老伯下定决心,任凭葛庄主如何胁迫,绝不向他吐露半个字。葛庄主见宋老伯沉吟不语,心中早就起了疑心,他在厨房一通乱翻,希望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不过什么线索也没有。
然而在外面的木凳脚,葛庄主发现了一些细微的擦痕,他指着擦痕对宋老伯说道:“宋老头,这些痕迹一看就是新痕,你老实跟我说,昨夜你的店中来过什么人没有?”
宋老伯一言不发,葛庄主狠狠地在他胸口拍了一掌,一口鲜血混杂着门牙,从宋老伯的嘴里吐了出来。此时愤怒萦绕在他的心头,妻儿的大仇得报,他已然了无牵挂。面对穷凶极恶的葛庄主,宋老伯厉声骂道:“葛庄主,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的两个恶子作恶多端,已经到阴曹地府谢罪去了。”
葛庄主闻听此言悲愤交加,他伸手扼住宋老伯的脖颈,咬牙切齿地说道:“老不死的东西,竟敢出言骂我,快说到底是谁杀了我儿子。”
宋老伯毫无惧色,冲着葛庄主冷笑一声:“天理昭章,报应不爽。”
葛庄主恶眼睚眦欲裂,对宋老伯说道:“去死吧。”一语言罢,扼断宋老伯颈骨。四个恶贼随即一路前行,径往无极门走去。
偌大的无极门静寂无声,紫嫣看到积满灰尘的桌案和结上蛛网的窗棂,心中感伤不已,现在师父不知何处、生死未卜,她的心中甚是牵挂,情至深处,一行清泪自娇腮扑簌而落。
她缓步向外走去,却不想迎面撞上了张剑枫。避无可避,紫嫣顿时感到惊慌失措。张剑枫抢步上前,一把揪住她的玉罗轻烟纱衣,面带喜色地说道:“师妹,可找到你了,想得我好苦啊。”
紫嫣用力一挣,秋水盈盈的美目满是愤怒,她紧咬朱唇,愤恨地说道:“张剑枫,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叛徒,师父早就将你逐出了师门,谁是你的师妹。”
张剑枫厚颜无耻的哈哈大笑,他用手在紫嫣美艳如霞的脸上抹了一下,然后亦步亦趋地向她的身边紧凑,他对紫嫣说道:“师妹,咱们可是青梅竹马,师父年老昏花,无情无义的,你可别和他学啊。嘿嘿嘿。”
在紫嫣的心中,张剑枫不但卑鄙无耻,而且阴险狡诈,清秀的脸庞,难掩邪恶歹毒的心。她瞧张剑枫,越觉得他面目可憎。怒气结胸,紫嫣暗运劲力,在他的胸口打了一掌。这是天山老怪的绝学霜雪神掌,
张剑枫猝不及防,只感到头晕目眩,四肢瘫软。
葛庄主在一旁瞧得真切,他脚踏三才步,使了一招驱虎逐狼,朝着紫嫣扑了过来。张剑枫大怒,一脚鸳鸯回环腿,将他踢了个跟头。随后他扭转过身,又暴怒的语气对葛庄主说道:“你给我滚到一边去,再敢插手我的事,莫怪我的三尺青锋剑无情。”
霜雪神掌的寒冰之气,在张剑枫的体内充盈游走,他渐渐感到双眼迷离起来。最终他因为气郁结胸,昏晕了过去。田吉将斗篷迎风一甩,
犹如虬龙蹈海,向紫嫣打了过去。
紫嫣连连后退,田吉双脚一踮,身体向前直穿,他使了一招银鱼劈波,掌上生风、脚走惊雷,对紫嫣痛下杀手。紫嫣百合轻盈、娇若拂柳,哪里是田吉这个恶贼的对手。数招之间、败绩已显,险象环生。却在此时,一只雪球急转翻飞,向田吉撞了一下,这个恶贼倒退几步,
用痴怔的眼睛,看着眼前的雪球。
紫嫣喜极而泣,对雪球说道:“老怪,你怎么才来,快帮我杀退这个恶贼。”天山老怪腿劲蓄发,身体腾空而起,紫电穿云腿朝着田吉连踢数脚,这个恶贼中招倒地、人事不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