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蹲在地上,去捡被丢在地上的赏钱,不过就在他,刚捡完地上赏钱的时候。
眼前却出现了,一双穿布鞋的脚。
徐三抬起头来,看到了刚刚那个,给他丢下两个大钱,穿着深蓝道袍,长相俊秀的少年道士。
“看客的赏钱一旦落地,在下概不退还。”
徐三紧紧将刚刚捡起的赏钱,塞进了怀里,他一脸戒备地对陈渊道。
陈渊却笑道:“先生放心,在下不是来讨回赏钱的,而是有意结交先生,在下想请先生做客,不知先生可否赏脸?”
听到陈渊不是来讨回赏钱的,徐三顿时放下了戒备。
……
徐三将装青蛙的木盒随身携带,被陈渊请回了吕仙祠后院落座。
庙祝长空子,见陈渊带了客人回来,抽空为二人奉上茶水。
徐三看到这一幕,不由心中一震,惊奇地打量着,坐在旁边的陈渊。
他虽初来此地不久,却知道吕仙祠,这座供奉仙人吕仙公的庙宇,在庐江城方圆百里内,都十分有名。
而这吕仙祠的庙祝长空子道人,在吕仙祠周围集市以及乡下,也很有威望,所有人都很敬重庙祝长空子。
但是他进入这吕仙祠后,竟然看到庙祝长空子,竟然现身亲自迎客奉茶。
于是徐三试探道:“看小道长自由出没于这吕仙祠,莫非是庙祝长空子道长,新收的弟子?”
徐三说者无心,但是旁边刚帮忙奉上茶水的长空子,却听者有意,被吓了一跳。
他可没那么大的胆量,敢跟仙人争抢弟子。
如果陈渊愿意的话,不嫌弃他年龄大,他拜陈渊为师,也不是不可以的。
长空子连忙解释:“这位先生误会了,道友是吕仙祠贵客,暂住在吕仙祠中,老道我可当不了道友师父。”
听长空子竟然称呼,眼前这个长相俊秀的少年道士为道友,徐三这才明白,刚刚在街上,给自己两个大钱赏钱的少年道士身份非凡。
徐三想到自己被对方,请进吕仙祠来做客,却不知道对方目的,心中一时间有些七上八下起来。
他自认为自己,身为一个走南闯北的民间手艺人,除了那一身驯蛙本领外,便再无其他物,值得眼前这个身份非凡的少年道士所觊觎。
于是徐三问:“不知道长这般礼遇,究竟所为何事?”
陈渊直言道:“之所以邀请先生前来,是因为在下心中好奇,先生究竟是如何将青蛙,训练得那般神奇,可以演奏乐曲的,所以特意请先生来解惑。”
徐三这才恍然,怪不得刚刚在街上,这少年道士愿意丢下两个大钱赏钱,原来是盯上了他这一门本领。
不过他常年行走四方,见惯了诸多神鬼怪异之事,知道最不能得罪的,便是道士和尚。
尤其是那些,懂得法术,拥有真才实学,本领高强的和尚道士高人。
眼前这位少年道士,就连身份尊贵的吕仙祠庙祝长空子,都称呼他为道友,神色言语之间,对他颇为恭敬。
说不定便是一位,有本领在身,修炼了法术的道士高人。
手艺人徐三心中暗自一凛,这样的高人,绝不是他一个,只懂得驯蛙之术的民间手艺人能得罪的。
如果对方看中了,他的这身驯蛙本领,他如实相告便是。
于是徐三道:
“道长称呼我为徐老三便是,既然道长对驯蛙之术感兴趣,我便为道友讲讲这驯蛙之术。”
“其实说起来这驯蛙之术,倒也有些名堂,早年在下外出走江湖时,曾拜师过一位耍蛇人,跟随他学了一身驯蛇、弄蛇的本领。”
“不过江湖上驯蛇人极多,因此那几年,在下经常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后来实在没办法,在下就以自身所学的驯蛇术为根基,创出了一套全新的驯蛙之术。”
“靠着这套独一无二的驯蛙术,练成了“敲蛙听曲”的绝技,虽不能让在下餐餐鱼肉,但也勉强过上了,顿顿饱餐的日子。”
陈渊在旁边听得啧啧称奇。
原来在他看来惊奇的“蛙曲”表演,竟然还有这样的背景在。
这样看来,这徐三也算是个,天赋异禀的手艺人了。
靠着所学的驯蛇术,竟然自己开创了一门驯蛙术。
陈渊依然称呼徐三为先生,接着问:“那先生究竟是如何,让那些青蛙演奏乐曲的呢?”
徐三没有丝毫隐瞒:
“道长,其实想要这些青蛙演奏乐曲,并不容易,需要先以在下自创的驯蛙术,挑选天赋异禀,声音与五音相似的青蛙。”
“随后日日喂养这些青蛙,和它们培养默契,等喂养个一年半载,默契培养出来,便要训练它们的叫声……”
“最后培养到,能与人产生情感交流的地步,差不多便是已经成了。”
“只要在下一用木棍,敲打它们的头颅,它们就会发出各自独有的叫声,组成起来便是悦耳的曲调。”
就在陈渊沉浸在,徐三讲述驯蛙术中的神奇时。
徐三却突然起身,从胸腹前的衣衫里,拿出了一本书册递给陈渊。
对陈渊道:“在下所创驯蛙术,皆记录在此册之上,愿将驯蛙术献给道长。”
陈渊一眼,便看出了徐三的心思。
他眼含笑意地看着徐三,看着对方双目,身子微微前倾:
“先生可是觉得,我邀请你来,是为了贪图先生的独门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