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放任他下去？”在程茂走后，一个阴测测的男声出现，正是之前早已离去的九一，正眯着眼，看着程茂离去的方向。

“无妨，只要他不坏事，况且，目前也可能只有他能完整的把人带回来。”一个清冷的女声说着，出现在九一的旁边，摆弄着墙壁，手指在墙上画出一道道光圈。

“我就是担心他这么疯下去最后直接杀死那个人，那咱们就。。。”后半句没有说，想来也都明白这样的后果。

“不会的，他都爱成痴了，无论如何也会让沈沧囿活下来。”顿了顿，还是补充道，“让冷溯看好他。”

“我知道，素问，你的伤，怎么样了？”九一关切的看着看着身旁的女子。

“不用担心我，倒是你，逗逗小丫头就算了，可别动了真情。”

“怕我像你一样？”九一眉毛一挑，语气有些轻佻。

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知道自己说到了素问的痛处，也不再继续，打了个含糊，先行离开。留下的素问，看着程茂离去的方向，嘴角划过一丝玩味的笑容，也没了身影。

静谧的夜晚总是会发生些什么，今天，也不例外。

下午的忙碌让沈沧囿疲惫不堪，虽说他激发了潜意识的力量，但他终究只是一个肉体凡胎，和所有普通的人一样，会累也会倒下。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和无常一起回到了家，显然无常经过一个下午的精神搜寻也已经疲惫不堪，跳上沙发直接进入的睡眠。

也难怪，听说沈沧囿出事，下午无常跟着沈沧囿一起去了办公室，试图搜查一下现场余衾衾或是红石的能量痕迹，可忙乎了一整个下午，却一无所获。架不住源自大脑深处的疲劳，即便是有诸多的疑问，也只能放在第二天在再讨论了。

沈沧囿晓得稍微好一些，毕竟他是躯体更加疲惫，是生理上的需求，强撑着洗了把脸，这方面，他一直很坚持，这才迷糊的裹着被子上了床。

“沧囿，救我，救救我。。。”

“小囿，别怕！”

“是你！都是你！”

“是你害死他们！”

“小囿，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是你吃掉他们的！”

“是你吃掉他们的！”

又是这个噩梦，自从无常第一次出事起，沈沧囿就一直断断续续的做着这个噩梦，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床头的时钟提醒他不过才凌晨5点，身子的疲惫还未褪去，喉咙干的快要冒火了，起身下床打算去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