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是你？”

沈沧囿很是惊慌，想要逃离这个梦境，却发现四周是无数双眼睛，有的只有瞳孔，有的在流眼泪，还有的全是眼白，全都看着他，不停地转动。

啊，满头大汗的沈沧囿从梦中惊醒，这是第二次做这样的梦了，看看时间，才凌晨3点多，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上一次的情况并没有告诉无常，也许是潜意识的愧疚和自责吧，让自己做了一场噩梦。可噩梦第二次出现，而且情况更为迷乱，他有点怀疑这场梦的真实性。

去客厅喝了点水，重新回到床上准备入睡，不过沈沧囿并没有发现，以往睡有无常的沙发上，空空如也。

第二天一早，沈沧囿习惯性的一边洗漱一边跟无常说话，试图为自己昨晚的行为道歉，可说了半天，都没有等到无常任何的回应。

“好了，无常，你别生气了，我答应你这周都可以吃全家桶可以了吧？”

“这个月也行，这是我的底线了啊。”

“无常?”

拿着毛巾一边擦脸一边走到客厅，这时的沈沧囿才注意到，本应该有无常的地方空无一物。

“无常，别闹了，你在哪儿呢？”

“无常？”

翻遍了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没有看到无常的踪迹，先不说自己怎么跟欧文老师交代，光是自己这里，沈沧囿都不敢想。

胡乱穿好衣服跑到楼下，问保安有没有看见一只黑白色的猫，问所有路过的行人，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连忙打车到办公室查看，还是没有，沈沧囿只感觉大脑一片混沌。

浑浑噩噩的走到医院，清晨的医院已经进入的忙碌，来往的病人和医护人员在沈沧囿的身边相继走过，过客一般不留下任何痕迹，莫非对无常来说，自己也只是一个过客？

这样想着已经走到程茂的病房门口，推开门，程茂还在熟睡，不过在程茂的头上，正趴着一个黑白相间的毛绒物体。

“无常！”沈沧囿欣喜异常，冲过去一把抱起无常，引来无常朦胧的一声“喵···”

“老沈，你吓我一跳。”程茂睡眼惺忪的睁开双眼，语气里尽是不满。

“无常怎么在你这儿？”沈沧囿抱着无常很是疑惑。

“你昨晚留给我的啊。”程茂揉揉眼睛，似乎沈沧囿的问题根本不值得回答。

昨晚，不可能，自己明明带着无常回家还有过争吵，而且就算自己把无常留这也不可能就这样放出来。“你等一下。”抱着无常匆匆跑出去，后边传来程茂模糊的声音，“你干嘛···”

找到一个安静无人的地方，把无常放下，“无常，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生气走掉了，可你怎么在程茂这，你不是一直不喜欢程茂吗？”

“我也不知道。”无常刚刚清醒，声音还有些朦胧，“我在沙发上睡得啊，可醒来就是刚刚了。”

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的彼此干望着，半天没有个结果。

“可程茂说我昨天把你留下了，我明明记得你跟我回去了的。”程茂的眉毛块拧成了一股麻花。

“等等。”无常似乎想到了什么，“我看看···是能量锁定的痕迹，别急，我再看看，是冷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