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风哎了一声,脚步轻快出了门槛。
我接着又想起这事也该跟刘彻商量商量,便就信手将案上那小瓷瓶塞进袖笼里,起身去到侧殿。
刘彻正在伏案疾书,两条眉毛微皱,看起来很专注。高斯问我进不进去,我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正打算转身,里面便飘出声音来:“来就来了,杵在门口做什么。”
我跨脚进门,他这才抬起头来,笑微微看着我说:“头一回见你这个钟点来找我,快过来。”我在他案旁坐下,径直问:“你打没打算回去了?”他斜眼道:“住腻了?”我摇头,“不是,是可怜宫里那成千上百等着承君恩的宫女,没有你在她们委实太寂寞了。”
他狠瞪我:“你又知道!”
我双手一摊:“可不是嘛!历朝历代哪个皇帝不是这样?”
“有什么话就直说,少夹枪带棒的。”他干脆把笔放下,打案上果盒里摸了把杏仁自顾自吃起来。我十分窝火,扑下去把整个罐子抢过,恨恨道:“长门园是我的私人地盘,你跑去干什么?”
他两眼斜斜瞅了瞅我,道:“你是我妻子,丈夫去妻子的房间难道还需要理由?”
“你明知道咱们不是!”
“会是的。”
他挑挑眉紧接着说,然后把我拖过,两只眼睛似有魔力般定在我眼眶里:“我一点也不比别人差,你高兴时我可以陪你笑,你难过的时候我会陪你沉默,我从来不认为江山和美人不可兼得,前提是我喜欢她。这么多年你难道还看不出来?”
我当场怔住,心里突然擂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下意识想坐直,有东西却从我袖口里滚出来,滚划出一道弧线停在案下。他伸手将它拾起,却正是我方才塞进袖子里的小瓷瓶。
“这是什么?”他拿起它上下地看。
我哦了一声,“是昨日永安殿有个宫女送给我的,说是舒经镇痛一类的药,估计是想让我给她安排个好差事。”
这个纯属我自己瞎说的,看当时她的相貌气质,不像是玩这些心计的人,再说她还是司马相如的侄女,理论上来讲更是不太可能。他打开塞子嗅了嗅,又把瓶子仔细看了几眼,最后把瓶底朝天看将起来。
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还以为他帮我检查有毒无毒,便就伸长脖子去看。他忽然把脸扭转过来盯着我,眼中是我甚不明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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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书加更过?木有加更过?
明天,哦不,今天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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