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安民脸色一沉,低声道:“要么赏他点饭,要么一箭射死!这等小事,也来问我?”
青衣人道:“此人单立船头,扁舟自然飞驶——此人内功,非等闲可及也!”
丁安民暗惊:“难道有仇家在老夫寿诞之日,来结梁子么?”
丁安民何等样人?
江湖经历,老道之极。
他随即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诸位,请满饮!”
以为大难将至,竟然无动于衷,到底也是英雄气概。
众人齐饮,笑声依旧。
有人暗忖:“活该!”、“丁安民作恶江湖,怕是恶贯满盈了吧?”、“这个水怪,死了才好。”、“他那个十九姨太,姿色不错,水怪一死,我就将她抢走,大快朵颐!”
不知何时,厅堂之中,已有一人。
此人如何进来,众人皆未看清。
武功之高,鬼神难测。
丁安民站起,悦色道:“英雄既然光临寒舍,也请满饮此杯。”
举杯相敬,真力狂袭,可谓先发制人。
那人从容不迫,竟将美酒接住,一饮而尽。
一切都那么平静,一切都那么淡然。
然而二人之举,无形之中,竟有惊涛骇浪——犹如华山论剑,尽在化境之中矣。
轻描淡写的武功考较已毕,群豪无不哑然。
丁安民噶声笑道:“先生果然俊杰之人,敢问先生高名?”
那人也朗声笑道:“小弟不才,让兄长见笑,我乃孙将军帐下大将徐善念也!”
徐善念,徐盛之孙。
丁安民惊诧道:“原来是徐将军,久仰久仰!”
吩咐从人,道:“徐将军乃尊贵之客,可与老夫并席而饮。”
从人又置一席,大家开怀畅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