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莉莉白了王刚一眼,开始护犊子:“哪有你这样说儿子的,小春,别理他,待会该吃吃,该喝喝。”
“哈哈。”易春看到王刚吃瘪,笑了。
“不是不准带孩子来吗?那两个不是?”马秘书老婆胡灵暗暗掐了马秘书一把。
“你懂什么?那是场长徒孙,能一样?一点眼力没有,只知道窝里斗!”马秘书吃疼道。
“徒孙有什么了不起?”胡灵阴阳怪气道。
马秘书急得直跺脚:“你倒是小声点,农场病退第一人就是他妈,病退是这小子弄的。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你当那小子是吃素的?”
马秘书心里暗骂:“蠢婆娘!”
他那老婆可是个悍妇,没办法,他只好堆着笑脸。
“易春来啦,我替孩子谢谢你。”场长儿媳妇王萍在丈夫刘卫国的搀扶下,走到易春面前,鞠了个躬。
易春赶紧扶起王萍,嘴里叨叨着:“这可使不得,会折我的寿。哥,快把嫂子扶进去休息。”
“大恩不言谢。兄弟,以后我是你哥,有事找哥。”刘卫国右手抱着娃,左手扶着王萍。
“哥,言重了。既然你是我哥,他是我侄儿。哪里有让侄儿挨饿的?放心,有我呢!”易春看着刘卫国怀里可爱的宝宝,拍拍胸脯,信誓旦旦道。
王萍哽咽道:“儿啊,多亏你有个好叔叔啊!”
一切尽在不言中。
王萍夫妻这一举动,大家都看在眼里,大多数不认识易春的人,都好奇他是何方神圣?有如此待遇。
开席了。
场长一桌。
刘场长左边是场长夫人,右边是易正顺。接着是赵丽君夫妇、王刚夫妇、马秘书夫妇。
场长儿子一桌。
易春、易秋,还有几个刘卫国的好友。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何况是满月酒?
酒足饭饱后,大家陆陆续续走了。
易春也带着妹妹离开了。
而易正顺,则被刘场长留下来了,估计是膑足夜谈啊。
易春很满意今天的结果。
母亲的病退,父亲的调动,房子的分配,一步一步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真正幸福感爆棚的是易秋,感觉现在都在云里雾里呢。
一个晚自习,她时不时发出“呵呵呵。”的傻笑,害得一旁的易春不时地敲她一下:“快回神,作业做完没有?功课复习了吗?”
回过神的易秋不好意思地说:“哥,我好开心哦,谢谢哥!”
“傻妹妹,开心就好,赶紧加足马力,做完作业。别影响了学习。过几天,我们就搬家了。”易春耐心地说。
“为什么不是明天?为什么要过几天?”易秋不解地问。
“要装修一下房子,弄个卫生间,估计也要几天。”易春道。
易秋凑过来:“哥,你好厉害哦。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是双胞胎吗?是同一个妈生的吗?”易秋眨眨眼。
易春一身鸡皮疙瘩:“滚!”
场长家。
其他人早已经睡了。
场长和易正顺开心地聊着,浑然不觉中,已经是深夜。
十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从易正顺十五年前,自告奋勇地去了十队。
从此,师徒再无来往。
老师的恨其不争,恨铁不成钢。
学生的生活无奈。
如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滔滔不绝。
汗水、泪水、委屈、愤怒,一股脑儿全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