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两边的兵阵还是会慢慢靠近。呼延灼在一线的长牌兵、弓弩手之后,安排了整整五百人的刀斧手。一个个皆是军的强健之士,皆身披双重铠甲。
陆谦摆在最前方的则依然是自己的亲卫营。
在真刀真枪的拼杀代替了弓弩对射后,毫无疑问,buff加身的亲卫营毫无悬念的反推了对手。呼延灼本也没指望五百重甲军士能破开敌阵,但看到自己部署的军精锐被敌人轻松的反推来,却是气的怒不可遏。
错非那担当指挥的统制官,先被知耻而后勇的韩伯龙,一刀阵斩了,呼延灼也会重重罚他。
当然,他也觉得震惊。这梁山贼竟精锐若斯。
只是这五百刀斧手虽败,却也起到了他所期望的作用。在那五百人的背后,一队队连环马已经罗列到。陆谦在高处看的清楚,宋军纵然有旗帜遮掩,也不可能全部将马脚盖住。
当前阵五百宋军甲士彻底败退时候,在韩伯龙鼓舞士卒冲杀去只片刻,陆谦便先一步敲响那金柝。召唤人马归阵。
呼延灼眯缝着眼睛。旁边韩滔也说道:“这贼子倒是乖觉。”
“那又怎样?再是知趣,也抵不过滚滚铁骑。”彭屺自谓胜券在握,甚不以为然的道。
一队队连环马已滚滚奔去。
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所有梁山军都看的更亲切了。
眼睛里映现的是一具具的铁甲怪兽,不管是战马,还是马背的骑兵,都包裹在一层厚厚的重甲。连骑兵与战马地头部、胸部皆被冰冷地铁面所覆盖,散发着幽冷的金属光泽,事实皮具下还有一层厚毡。除了眼睛、四蹄,便什么也不漏了。因为骑兵的手伤,戴的都是鳞甲式铁手套。
他们十骑一组,以铁链向联,刀斧都难断开。铁骑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快,浑身铁衣让人不寒而栗,手的长枪更是叫人窒息。
什么叫武装到牙齿,在如今这时代,这是!
“射,射,射箭!”亲卫营右营副周大明发怒了,大吼道。亲卫营的素养在梁山军绝对是第一流的,只最后一声“射箭”落下,无数的箭枝疾速的射出。那些锋锐的箭矢、弩矢,并不是没破甲重箭,可落在对手身,像碰到铜墙铁壁一般纷纷弹开。
全身包裹在厚厚的铁兜鍪,周匝皆缀长檐,其下乃有毡枕的具甲铁骑,根本不畏惧任何箭矢。便是劲弩射打在身,也不能透入。
算是已经知道官军的具甲铁骑了得,梁山无数军将士卒也都目瞪口呆。
“杀——”
“杀——”
战鼓震天,号角激昂。
滚滚而来的甲马像是冲向溃堤的波涛浪涌,无可阻挡,无可阻止。
但是梁山军却有了新变化。随着鼓声的响起,梁山泊前军将士仿佛被惊起的飞鸟一样,分散开来。露出了一面面旗帜后那一辆辆被大红色布匹遮盖起来的盾车。
梁山军的步军的战袍是正红色的,一辆辆盾车被红布蒙盖来,前方又有步甲长牌和旌旗遮挡掩护,呼延灼自然瞧它不见。而现在这些盾车,到了发挥出他们作用的时候了。
一杆杆过丈长的枪矛通过盾车板面的圆孔斜插其,雪亮的枪刃指向外面。一辆如此办的盾车自然不算什么,可要是百辆呢?要是几百辆呢?
看到步兵重甲溃败后,呼延灼出动的是骑兵,而不是更多的步兵重甲的时候,陆谦脸含笑。
这并不是呼延灼的败招,只是被他料到罢了。
陆谦先前绞尽脑汁,苦思破敌之策,还真叫他从陈旧的记忆堆里扒出了一些东西来。虽然他已经不清楚历史的俞大猷是怎么用小推车布阵大败入侵的蒙古骑兵的,甚至都不知道这俞大猷的那‘小推车’是不是真的是现在的独轮车。反正他隐约记得从哪儿看到的那个战例,与戚继光齐名的一代名将俞大猷在九边的哪个地方,用小推车阻碍骑兵突进,继而打败了蒙古军。
陆谦甚至都不知道那小推车的尺寸,也全然不记得俞大猷的作战节奏。他脑子里剩下的是这十个字:俞大猷,小推车,大败蒙古。
然后陆谦由小推车想到了自家的盾车,如果呼延灼的连环马冲了来,正面怼一排排的盾车,那效果会是怎么个样儿?
是人仰马翻,还是踏在马下呢?
具装重骑兵在后世虽然有冷兵器坦克的戏称,但他们可不是真正的坦克。
以此为命题,陆谦召集山寨诸头领,生生推演了四个昼夜。期间汤隆也说到了他表兄徐宁来,但如今的梁山泊与原著的水浒,已然大不相同了。自不会如获至宝,行那龌龊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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